即便是不相信如此激烈的爱,她也要在片刻拥有,她的身体因为太过激烈的涌潮而颤抖起来,但是她觉得不够,仍旧不够,她需要更多的东西,她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身体递给他,他在占有她的同时,她也在享用他。

他终于在此刻感受到她,真实的她,他终于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他所渴求的东西,他推开了她的腿,更加用力地撞击着她的身体,感受着她穴内壁肉因为不断到达顶端而有规律的收缩,她的表情开始变得茫然若失,他从幼时其玩弄一切事物的恶趣味在此刻消失,他的暴戾也就此停歇。

他忽而想起了她初来宣国时,端坐于下座,以为他没有看到,悄悄露出一种坦然地真诚笑容,不掺杂任何欲望,只是最纯粹的欣赏和赞美,然后转头向她的陪侍丫头说了一句什么,即便是离得很远,他却能从她的唇形辨认出:

“父王有一双勇士的眼睛。”

终 丧钟为谁而鸣

终 丧钟为谁而鸣

她坐在宣王身边,凝视着下面的来臣进献的珍宝,赤陇宝地,盛产玉石,此刻,沉红色的托盘上郁绿色的两节玉石闪着妖冶的光芒,宣王漫不经心地看下臣将那盘玉石呈了上来,他捻起了一节,“有何说法?”

“燕国先祖从敦,开疆辟土,就此成敦朝天下格局,这一对玉壁,便是合敦定天下的吉祥宝物,有此玉,天下在握。”

姜聂看了那对玉壁,敦朝早已多年失序,天下大乱,想来这宝玉也并无用处,只是胜者为王的加冕之词。

她垂头看着玄色的裙袍,捏紧了袖中已经空置的锦囊。

下座的房向况不着痕迹地瞟过了两人桌前的酒爵。

“这样宝物,正要献给大王。”

宣王雷厉风行的肃清,整个赤陇地带,已经是宣国的气象了,有谁敢置喙?

宣王露出一些笑意,“如此?”

“宣王便是我地之王,我地必将赤胆忠心,肝脑涂地!”

弦乐响起,宣王将那玉壁连着托盘推向了姜聂,“此等美玉,尚能配你。”

他的狂妄人皆可见,“何须以玉成王?”

无人敢反对。

辛昱已追辛池败兵而去,许久不见音讯,她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是为了谁。

宣王隔着袖口握住了她的手,“聂姬,你从前最会审时度势,如今,也不要落错了棋。”

他的眼神中有一种奇怪的风暴在酝酿,姜聂以一种窥见一切的眼神回望他,“大王如此,妾心中无不欢喜,今日便以酒恭贺,从今往后,妾便一心侍奉主上。”

她将酒爵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又将宣王的酒爵递给了他。

宣王接过酒爵,却并不饮用,含笑看着姜聂,“你心意已定?”

姜聂看向他灰眸中的笑意,呼吸停了几秒,心中的犹疑在瞬间随着她轻吐的气息而消失,她同样笑答,“自然。”

宣王忽然伸手抚摸了一下的嘴角,“对了,我最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样子。”

他举杯欲饮,姜聂感觉到嘴角的温度转瞬即逝,看到酒爵在他嘴角,却听

“昱功成而归,庆父亲!”

凌乱的发丝贴在他坚毅的脸上,他脸上伤口横跨整张脸,那纯黑的眼却异常的明亮,叫整个殿上都在一瞬间亮了起来。

姜聂无暇顾及那酒爵,因为她已看见辛昱手中的锦盒,红褐色的血迹已经干透在那盒上,她不禁开始觉得头晕目眩起来,是……

“好!”

宣王大笑起来,“好啊!”

姜聂咬紧牙关,攥紧了酒爵,不知道是那酒的效果还是什么,她登时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感。

是弟弟杀了哥哥,是王弟杀了王兄,是他,杀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