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婳不死心的追问。
梁大夫站在窗边唉声叹气, 还是庞怀青向姜她解释道:“并非是药材的问题,此种毒草格外?罕见?,梁大夫那本医书上只简单写了此毒的用法和毒性, 至于解毒之法,我?翻遍了庞家所?有的医书也只找到一句。”
他将桌上翻开的医书放到姜明婳面前, 手指着?某处字迹:“毒与解药, 相伴相生?。”
“以我?的理解,应当是寒毒草生?长之时, 周遭亦或者本身便有解药共同?生?长,而往往这样的毒草,解药都无法共用,唯有与你?娘所?食那株寒草伴生?的草药, 才可解她身上的毒,没有那株药草, 我?无法凭空造出解药。”
姜明婳眼前一黑,脚步踉跄,险些没站稳。
林锦书连忙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安慰道:“明婳你?别?着?急,表哥不是已经派人去萧府找解药了吗?说不定此时已经找到了,况且我?小舅只说做不出解药,没说不能治, 万一他诊脉后发现还有别?的解毒办法呢?你?先别?激动, 免得动了胎气, 我?这就叫船夫日夜兼程, 一切等到了徉州再看。”
事到如今,姜明婳清楚不管自?己再如何担心,也只能等回徉州再做打算。
见?她情绪低落, 林锦书提出带她去外?面散散心:“方才听你?说和我?表哥的儿时趣事,正好,我?爹将表哥的一些旧物交给我?一并带了过来,我?们一起?看看吧?”
姜明婳知道她的好意,加上心里却是闷的厉害,想出去走走,于是强撑着?跟林锦书去楼阁上看了眼所?谓旧物,箱子里放的大多都是些书画,她眼前还有些发昏,料想也看不进字,索性也就没打开。
除此之外?,唯一叫她眼熟的,是一块放在小盒子里的玉佩。
准确的说,那已经算不上是玉佩了,就是一堆碎的四分五裂的玉块,几乎瞧不出原本是什么样子。
但姜明婳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她当年打碎的那块玉佩,也是萧循之的娘亲唯一留下的遗物。
她拿着?玉佩怔愣住,林锦书瞄了一眼,解释道:“这玉佩是我?姑姑留下的,表哥一直都很?珍惜,只是前几年不小心打碎了,他找了很?多工匠都没能修好,也就一直放着?了,我?爹说这样早晚会成心病,不如这次就带回徉州,埋在我?姑姑坟前,权当物归原主,也免得表哥心中?自?责。”
姜明婳动了动唇角,扯了一抹笑附和,但转过头?,她盯着?木箱子里不算多却也不少的东西,终于后知后觉出不对劲。
林锦书说这些东西都是萧循之在京城的旧物,可萧循之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京城林府?
若那些字画还能说是林岩保留了两人之间的书信往来,这块在徉州城被她亲手打碎的玉佩又是怎么到了京城?
如果说是萧循之托人送到林岩手中?,拜托舅舅帮忙修补,倒也合理,可林锦书方才脱口而出的,分明是萧循之这些年是自?己在寻找工匠修补玉佩。
萧循之去过京城?
姜明婳脑袋里冒出这个念头?,又很?快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