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所作所为,还好意思要我谢你?”
“我做什么了?”萧循之一侧眉梢微抬,像是诧异不解:“兄长今日下葬,我好心将他的妻儿带来送一送他,难道不对吗?”
姜明婳真想撕了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我才是乘风明媒正娶的妻,你带的哪门子的妻儿?”
“好,你是他的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明婳总觉得他说这句话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着她的视线也阴森森的,像是恨不得要扒了她的皮,将她挫骨扬灰。
但再看,他分明神色自如,从善如流得应对:“那孩子总是真的,你也看到了,这张脸一瞧便是萧乘风的种,既是萧乘风的孩子,那自然该来送葬,否则岂不是大不孝。”
他一提孩子,姜明婳立刻忘了那点不对劲,眉头紧皱着,垂在身侧的手绞紧腰间系的麻带。
她不信萧乘风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大脑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最合理的解释。
但她不敢多看那孩子的脸,只瞪着萧循之,道:“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若随便来个同乘风长相相似的便要说是他的孩子,未免太牵强了。萧循之,我知你不喜我这个嫂嫂,可乘风素日待你不薄,你不能如此过分,叫他连去都去的不安生。”
“自欺欺人。”萧循之好似懒得跟她多说,睨了她一眼,走到男童身边。
对方早已准备好,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他。
那只玉佩同他手里拿着的,属于萧乘风的玉佩几乎一模一样。
他转身看着姜明婳,一手拿着一只玉佩缓缓靠近,动作不疾不徐,好似刻意放慢动作叫她看的清楚些,眼里是明晃晃的戏谑挑衅。
当着所有人的面,那两只半弧玉佩严丝合缝的嵌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