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快点开门,少夫人有事求见老夫人!”

就这么边哭边敲,直到门口聚集了些早起赶摊的小贩,门才终于开了条小缝,门房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在门缝里朝春兰摆摆手:“夫人已经下了令,咱们萧府以后可没什么少夫人,也不许姜小姐再来攀扯,你们大清早的过来闹事,小心我叫人乱棍将你们打出去。”

他语气很是不耐烦,说着便伸手要将大门关上。

春兰见他抬起手,立刻顺势往后一跌,整个人倒在地上,随即又哭道:“你们萧府未免太过分了,为了让奸生子继承家业,给我们小姐下毒就算了,我们如今不过是想求个解药好聚好散,你这是想打死我不成!”

此话一出,门口围聚的人更多了,一双双眼睛亮的发光,有些甚至直接从担子里抓了两把瓜子边磕边看。

门房见春兰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下意识反驳:“你自己摔到的,莫要赖到我头上。”

姜明婳就等着他这句话,在冬霜的搀扶下出了马车,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似的靠在冬霜身上,走一步眉头皱一次,捂着胸口,语气艰难地道:“你只说没推她,意思便是萧府给我下毒一事是真的了?我没想到,你们的心竟能狠毒成这个样子!”

门房更懵了,他哪句话说了萧府给她下毒了?

他有心反驳,可周围人却已经叫出了声:“我早听说萧家将萧大少爷的外室和孩子接回了萧府,怎的听少夫人的意思,萧家是准备将家业全都交给这个奸生子,为了扫清障碍,甚至不惜给少夫人下毒要她性命啊!”

这人总结的十分精妙,一瞬间边让一些还在云里雾里的人听明白了起承转合,人群一时议论纷纷,话里话外几乎全在指责萧家。

本来争家产嘛,在有钱人家也是常事,萧家让奸生子继承家业的事虽然不地道,可碍于姜明婳没有子嗣,勉强也算说的过去,可为了让这事一点也不勉强,萧家居然还给姜明婳下毒,要她彻底让位,这事可就变味了。

门房一瞧事态发展的超出预料,顿时怕了,他也不敢做主,小跑着去找李氏请示。

门外除了看热闹的人群,便只剩下姜明婳主仆三人,姜明婳咳了两声,面露痛苦的弯腰干呕起来。

虽说呕吐一事做出来不大优雅,但姜明婳生的漂亮,如今满脸愁容痛苦更添娇弱,再说她也并未真的吐出来,是以人群中更多的是心生怜惜,忍不住关切道:“少夫人怎的吐成这样?难不成萧府当真胆大包天给你下毒了?”

姜明婳用帕子掩唇,一开口声音发颤,像是在哭:“我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自从前些日子离开萧府后,我这身子就总是觉得难捱,每日要昏昏沉沉睡上大半日不说,饭也吃不进去,总是恶心想吐,请了大夫来看,却也查不出病因,只说我气血虚弱……可好端端的,我怎会气血虚弱,思来想去,只能是离开萧府那日吃的东西有什么差错,便想来问个清楚,谁曾想婆母竟不许我进门……”

她越说,声音抖的越凶,像是泣不成声一般,末了身子一颤,像是浑身脱力似的软倒在冬霜怀中。

冬霜哭嚎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别吓我啊!”

原本还在地上的春兰一骨碌爬起来,和冬霜一左一右搀扶着姜明婳往马车上去,又哭着朝人群道:“劳烦各位让个路,让一让,让一让……”

待李氏火急火燎赶过来时,她们早已架着马车离开,萧府门前只剩下满地瓜子壳,被风卷着翻了个身。

她直呼坏事,姜明婳这一走,他们萧府头上这盆给儿媳下毒的脏水就是想洗都没处洗去,一时又气又怒,叫门房去打听姜明婳方才都胡说了些什么。

而马车内,主仆三人已经笑作一团。

只是笑过之后,姜明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