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燃出小衣上石楠花般的气息,萧循之便在此刻进了屋子。

听到脚步声,姜明婳连忙缩回被子里,红着脸喊他:“萧循之,去买件衣服给我。”

“什么衣服?”

萧循之走入里间,手中端着一碗桂花乳酪,闻到空气中古怪的味道时挑了挑眉,睨了眼炭盆,将碗放到床边,视线朝床上那片红色纱衣抬了抬:“不是在这里?”

“……你少装糊涂!”斗了这么多年,姜明婳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眼神里的揶揄,气的拿脚踢他:“你撕成这样,我怎么穿?”

萧循之伸手她主动送过来的细白脚腕,手指在凸出的腕骨上摩挲几下后不轻不重的捏了捏:“都能踢人了,看来药性不错。过来些,我看看伤口长起来没。”

姜明婳自然不可能过去,但架不住他力气大,直接抓着她的脚腕将她拽到面前,锦被掀开半寸,露出她两条雪似的小腿。

萧循之低头仔细瞧了瞧她膝盖上的伤口,道:“虽然结痂了,但还是要注意,这几日来勤些,多涂几次药应当就能大好了。”

他说话时,在她脚腕上的手指也依旧在轻轻摩挲着。桂花乳酪刚刚出锅,他端了一路,手指像在炉膛里烧过似的,烫的姜明婳小腿抖了又抖。

但更叫她受不住的除了温度,还有萧循之这样的态度,哪怕两人已经做过了亲密之事,可那是因为他中了药,如今他清醒着做出这般把玩她脚腕的事,画面对她而言,怎一个惊恐可言。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昨天她真的下多了药,把萧循之的脑子喝出问题了。

毕竟已经决定合作,她暂时将萧循之从死对头挪到盟友的位置上,于情于理都该关心一下。

所以她先是试图将脚缩回被子里,被他抓的更紧无果后,歪着脑袋皱起一双柳叶眉瞧着萧循之,语气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你脑子被狗吃了?”

萧循之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放开她的脚腕,伸手从床头拿了瓶药膏打开,一边动作轻缓的涂在她膝上,一边语气淡淡的反击:“说的是,昨夜也不知哪条发了疯的小狗乱啃乱咬,约莫是将我吃了个一干二净。”

“……”他这意有所指的话说的太过明显,姜明婳红了脸,气他恶人先告状:“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将我咬成什么样你心中没数吗?”

萧循之不语,替她涂完药,将药膏放回原处,动作中宽大衣袖十分不经意的滑到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春鈤

,姜明婳的视线下意识飘过去,只见那截小臂上赫然几个深入血肉的齿痕,相比起来,她身上那些咬痕顶多算是调趣。

记忆缓慢回炉,她想起来昨夜她被弄的狠了,抓着什么都往死里咬的场景,除了他两条手臂,肩膀上也没能幸免。

偷偷瞥了眼萧循之被衣服包裹住的宽肩,姜明婳实在没底气继续刚刚的指控,将脚缩回被子里,不提咬人的事了。

“我要衣服。”

萧循之瞧着她红透的耳根,心知再逗下去她又要炸毛,将衣袖放好,端起桂花乳酪递过去:“一会送到,先吃点东西。”

姜明婳确实也饿了,接过碗吃了两口,又想起另一件事:“昨日我就想问了,你哪里来的银钱买的宅院?”

这处院子原本是住了人的,只是姜明婳出生那年,这家的公子高中探花,进宫做了大官,因家中就这么一个儿子,父母就跟着一道入京生活,宅子便空了下来。

姜家最得意那几年,姜父还想将这院子买下来,同姜府打通,奈何对方不买,说是不缺这份银钱,也是为了留下老宅存个念想。

当时姜父念叨了几句,说是什么不缺银钱,不过是他给的不够多罢了。

而如今萧循之住进这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