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明婳没反应过来:“进屋做什么?”
“不是要一杯泯恩仇?”萧循之唇边溢出轻笑,语气莫名蛊惑:“不进屋,你想在这?”
明知道他指的是喝酒,可姜明婳自己心虚,脑子不受控制的往别的地方跑,视线在能望到天色的廊檐下顿了两息,耳根霎时红透。
“进、进屋,自然是要进屋的。”她跟在萧循之身后,头都不敢抬,脸上好似有火在烧,怕被萧循之看出端倪,悄悄用冻了一路的手贴在脸颊上降温。
到了另一间点着烛火的房间,萧循之让她先进去。
“还剩两个菜,我去端来,你先进去等我。”
姜明婳这才看到屋内的桌子上已经放了好几盘子菜,样式精巧,连配菜用的萝卜都雕出了花,能看出做的人不单有手艺,还用了心思。
这里除了萧循之和她再无旁人,这桌饭菜出自谁手无需多言。
她是知道萧循之会做饭的,只是没想到做的这样好,只瞧卖相,竟是同外面大厨做的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这些都是你做的?”姜明婳惊的不只是他做的太好:“才不过申时,你这吃的是什么饭?”
“年夜饭。”萧循之卷着袖子,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看她一眼,反问道:“不可以?”
看着那两块覆着肌肉的手臂,姜明婳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胡乱点头:“可以,当然可以,你去忙,我在这等你。”
等萧循之走了以后,她才长出一口气,一边将酒放在桌上,一边用手给脸上扇风降温,望了眼满桌样式诱人的饭菜,嘀咕道:“这个点吃年夜饭,莫不是脑子有点什么毛病吧……”
干等着难免紧张,左右萧循之不在,她干脆在房间里四处转了转,转移一下注意力。
房间布局倒是没什么特别,以屏风隔开,里间一般都是歇息睡觉的地方,只放床和衣柜,外面更是简单,除了桌椅和几个炭盆以外就没旁的了,显得整个屋子格外空荡。
倒是也印证了她之前的想法,萧循之买了这屋子以后果然没剩什么钱了,连个像样点的装饰都买不起了。
啧了两声,她琢磨着明天要不要送他几盆富贵竹摆一摆,这也太寒酸了些。
一边踱步绕过屏风,旋即整个人都是一愣,瞳仁都瞪大了。
里间和她刚刚想的一样,除了床和衣柜旁的都没有,叫她惊的,是面前这张雕花木床太大了些。
约莫是平常床榻的两倍大小,几乎占了房间的大半面积,一眼望过去,她甚至都看不清最里面的床板上雕的花样是什么样子。
这样一张床价格定然不便宜,瞧着还是上好的梨花木……萧循之对睡觉的地方要求这么高吗?
姜明婳不理解,更有些脸红心跳,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隐约听到脚步声传来,才慌里慌张的往外走。
才走出屏风,迎面看到端着菜进来的萧循之,对方见她从里面出来,眉梢轻抬,唇动了动,像是准备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