陉道,守王都平安。一片赤诚,还请太尉明察。”
这一拜,可是实实在在的稽首正拜,长跪不起。看着那瑟瑟发抖的单薄脊背,司马越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得意之情。他是重名士,甚至对那些呵斥过他,放诞不经的家伙也以礼相待。但是那些出身卑微的狂士,终归只能在他府中为僚为属,并不能出任官职。在他心中,能够任官,尤其是这种州郡二千石高位的,仍旧只有上品出身的阀阅子弟。
而那些身家稍有不足的,也要对他唯命是从,忠心耿耿才是。至于什么气节、才干,永远都只是摆在面上好看的东西。
因此,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这个跪求来的实在。
捻须微笑,司马越轻飘飘道:“子熙何必如此?上党之功,孤是看在眼里的。那些钱粮的事情,自可允了,无需忧虑。只是并州兵危,还当派些朝中人马,驻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