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满在我身边,我们在路城,我把他从东北接回来了。”
她弯下腰把小满抱起来,说:“小满,叫爸爸。”
小满对爸爸别说毫无印象,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他渴望妈妈来接他,但从未爸爸抱过任何幻想。
嘴唇嗫嚅着,爸爸两个字叫不出口,情急之下,小满开始念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舒苑一手握着听筒,一手把小满圈在怀里,说:“听到了吧,你大儿子都会念诗了,惊喜吧。”
陈载黝黑的眼瞳聚焦在窗外光秃秃的树杈上,下颌线紧绷,握着听筒的手捏紧,几乎要把听筒捏碎,有惊无喜,薄唇微动,冷冷地吐出丝毫不带波澜起伏的句子:“我不能确定小满是我的孩子。”
面对质疑,舒苑语气依旧轻快:“你肯定能确定,他长得像你,跟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多亏小满长得像他,现在又没有亲子鉴定,那就凭长相认亲。
“哦。”对方的声音不带任何语气。
舒苑要强势打破对方的沉默:“快来接你媳妇孩子。”
心里学上有个留面子效应,在提出请求时,先提出一个较大的请求,被拒后提出小的,后者更容易被接受。
举个例子,你想跟父母要两百块钱,想着父母不可能给你,就先要一千块钱,父母不给,这时候你提出很低的需求,只要两百,说不定父母就给了。
舒苑的目的只是想让陈载接受小满这个儿子,这是她使用的小策略。
除了有电流声跟杂音,电话那头又陷入了更长时间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