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阵营的。

他现在是孤家寡人,不能在这儿跟他老娘对峙,丢脸的人会是他。

郑建设哪有脸去找钟厂长,可他现在已经上头了,抓住机会一定要去找钟厂长讨说法。

钟厂长说:“你的问题非常严重,你媳妇,你老娘,你丈母娘一致同意把工资发给你媳妇,厂里之前有这种先例,算不上不合理,已经按正常流程批准了,至于你说你丈母娘以权谋私就更谈不上。

你有学历,有能力,咋就不能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呢,你但凡工作多用点心,也不辜负我看好你,重用你,你现在让我失望。”

钟厂长的话就像重锤敲击在他心上,一直重用提拔他的人都对他寒心,让他更加垂头丧气。

他也没法提离婚,一旦有这个想法,他老娘就拿寻死威胁他,他老娘要是真死了,那他名声就全毁了,说不定工作也没了。

暂时没有任何办法,他只能忍气吞声窝窝囊囊地过日子。自从上次被小满背道德经秀到,沈盼觉得自己黯然失色,一直都不服气,他还是想要打击这个乡下来的小子,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个好办法。

课间,在操场上看到小满跟孟安、多宝在一起踢毽子,沈盼忙凑过去,招呼小满:“喂,你不会认为你妈妈对你很好吧。”

小满继承了他爸爸的很多优点,比如冷静,他不慌不忙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盼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妈当时不想要你了,她把你丢在东北,要不她回城的时候就会把你带回来,不知道为啥,她突然又去接你,但实际上,她曾经把你给扔了,小满,你是个被人抛弃的小孩,我真同情你。”

他早就想把这些说给小满听,可到现在才逮到机会。

他看着小满,这个小孩会努力分辨,解释,失落、哭泣。

希望小满成功被他打击,希望他眼里明亮的光彩灭掉。

而小满只是冷淡地看向他,挑拨别人母子关系的能是好孩子吗?

他做了预知梦后,也认为妈妈不要他了,但自从妈妈接他回城,他就干净利落地抛弃了这些想法,小家伙跟他爸爸一样内核稳定,朗声开口:“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

沈盼又蒙圈了,小满咋又突然念诗,他磕磕巴巴地问:“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