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应声进屋。
桌上比刚才多了一大摞颜色质朴的布料,以原主在乡下生活的经验判断,这些布料是自织自染的。
“这是你公婆给寄来的布料,你们俩结婚不肯收他们的礼金,他们也想有所表示,这些布料都是你婆婆自己织染的,是他们的心意,你们走的时候带回去。”
舒苑心说陈载都不认亲爹跟后妈,那么她哪来的公公婆婆!
她偏头看了陈载一眼,看他面色冷肃下颌线紧绷,肯定是他拒绝了这些布料,陈甫谧就来找她。
以陈载对陈谨正夫妻俩的抗拒程度,拿了这些布料他得多膈应得慌。
舒苑攒起笑脸说:“爷爷,你就别操心陈载父子的关系了,他们都是成年人,有各自的考量,别人再撮合都没用。”
接着她明确帮陈载表达观点:“陈医生不想要这些布料,我们不会拿的。”
陈甫谧想着舒苑性格好,可能容易说服,说不定还能当父子俩的中间人,谁知道她也一样油盐不进,但没放弃劝说:“你们结婚是父子俩缓和关系的最好机会,以后哪有这机会?”
舒苑继续保持笑脸为陈载代言:“说不定父子俩都不需要机会呢,爷爷您写书挺忙的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太操心别累着。”
陈载看向舒苑,她的眼神清澈,表情看上去很真诚,说得都是最直白的话,爷爷也没有生气。
小满是他的好用的替代品,有了小满爷爷就转移注意力,不再整天关注他,舒苑是他的嘴替,舒苑居然能很好地领会他的想法并准确地表达出来,他现在还有了特别好用的嘴替。
舒苑理解他,并且跟他站在统一战线,不过他不知道舒苑对他的理解从哪儿来。
大概她是最能理解他的人吧,为什么?
陈甫谧还把陈谨正的信给舒苑看,舒苑一看这酸不拉几的啥玩意儿,想要表明自己是个深感无奈的慈父,其实就是膈应人。
更恶心的是信里居然写许棉桃身体不好,但坚持用紫甘蓝、南瓜、板蓝根这些天然染料给他们染布,布料都是她的心意,还挺能打苦情牌。
舒苑实在忍受不了信里的内容,匆匆读完就把信重新叠好放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