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真的没有,哪敢再欺负你。”他把她抱得很紧,“睡太久并不好。”

顿了顿,商卿夜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软声道:“……又又,今天的赔罪还没结束呢。”

俞霜津了津鼻子,怀疑地看着他:“唔,那好吧。还有什么?”

他一时竟舍不得分开,抱了她一会,才慢慢松开手,滑下美人榻。身上还穿着碧金销魂索,一动,宝石与流苏相撞、银铃轻晃,一齐泠泠作响。

宝石和流苏都挺有质量,坠得金环咬着乳尖,肿得绮靡。脖颈和四肢的尖刺扎得越来越深,若拆开来就能看见星星点点的血痕。商卿夜从戒指里抽出一件外袍披上,也不穿鞋,赤脚往门口走了两步。

嗯?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迟钝如俞霜也感觉出来了。哪里不一样呢?是了,她从未见过他衣白。剑尊披着一袭素色衣袍,银色暗纹如流水,随着衣摆动摇而轻晃,仿佛被澄明月光仔细织就。襟敞袖宽,身形轻移,衣袂翩然。他又抽出一条三指宽的锦带,往腰间一束,回头看她,俊美的面孔棱角分明,肤色白得近乎透明,乌黑深邃的眼眸好似寒潭,氤氲着清冷如霜雪的气息。

姑娘看呆了,剑尊又走过来,居高临下,神情淡漠,极像九天之上俯视众生的仙。

但是……这袍子好薄啊,透着肉色,肌肤上贴着的金索宝石若隐若现,被咬得烂红的乳尖犹抱琵琶半遮面。

俞霜努力理解这件衣服,细眉紧皱,半晌没作声,一抬头,正见商卿夜逆着窗光盯着自己,眼里的神情半笑不笑:“想什么呢?”

“剑尊好看。”她忙夸一句,接着嘴唇嗫嚅两下,低声道,“你,你要穿这个出去吗?”

商卿夜含义不明地“嗯”了一声。

俞霜抿唇,憋了憋,忍不住:“不……”

“不什么?”

“不穿这个嘛。”

他眉头一挑:“不好看?”

“好看……”她瘪了一下嘴,“就是……就是我觉得你不要穿出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

剑修忽地笑了,半跪下来,去握她的手:“傻子,只穿给你看的,怎么可能给别人瞧?你不是喜欢看我使剑么,我穿这个给你舞剑,你乖乖等着喝药,好不好?”

听了这句话,俞霜心里那股似是烦闷似是愤怒的悻悻之味一扫而空:“真的呀?我要看!”

商卿夜便使信托人熬药,先施了结界,再提度厄剑,领着俞霜到院门前的空场。

最初穿上这薄如蝉翼的素衣不绝如何,等站到天光底下,施展开平日练剑的架势,被姑娘看着,惯常的挺立之姿,突然被一阵酥麻之意弄得遍体发软。那碧金销魂索更是分外险恶,四肢每舒展一分、金索就收紧一分,牵着乳尖的两枚金环与后穴含着的两枚缅铃,欲望如同春水满涨,涨得他手脚发软、潮红漫身。

商卿夜觉得自己也是昏了头,竟然去话本里“取经”,寻了金索与这薄到近乎透明、连御寒功能也无的幻纱衣,还当什么剑修,索性去合欢宗当一个炉鼎好了。

“剑尊。”

俞霜仔细地盯着他,像看到最合心意的奶糕,舔了舔嘴唇。

“你快动啊。”

他身体一颤,强装出一副淡漠表情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仿佛浓花深径处燃起的艳火,正在焚烧着冰雪铸成的肉体与灵魂。

练就……练。

商卿夜抓着度厄,往常如半身似的宝剑忽有千钧重。可第一式剑招击出,惊鸿间,银芒乍现,他便把一切杂念都抛却了。步随意动,素白衣袂银光流转,翻飞飘舞;赤足点地,剑气腾遥,骤然风起,似要踏云飞仙。

他练得并非与寂灭道有关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