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徽是慧懿皇贵妃未出嫁前的封号,云郡亭常在秦亦临口中听到。
云郡亭敛下眸中的无奈,“会的。”
秦亦临停下步子,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发顶,而后才回身对匆匆赶来的大臣们高声道:“孤不过同表弟多说几句话,诸位怎得如此慌张?”
魏相埕躬身站在马车上,下也不是进去也不是,就扯着宽袖擦着汗附和几声。
兄弟二人复向城边走去,云郡亭问道:“表兄近来在做什么?”
秦亦临抬手捻下他肩头落的桂花,温和又无奈地说道:“还在准备改革事宜。”
“北秦连年与大漠、西凉、东延战乱,百姓民不聊生,在我看来急需停战休养生息。可大漠连年进犯,西凉的条件太过苛刻,东元帝对我朝敌意甚重,我毫无办法。”
云郡亭也分析着局势:“若能与大漠言和,两方便能开通互市,届时也不愁没有烈马了。”
“大漠狂沙遍野,他们想要的无非是肥沃的土地,可即便是这样,我们也给不起。”秦亦临喟叹道,“我朝的粮仓在江南,大漠人的目标也很明确,他们想要占据整个北秦!”
“如今北秦腹背受敌,几百年来苦苦支撑,恐怕早已无力回天。”
“表兄……”云郡亭眼眶泛着红,死死地抓着他的手。
秦亦临温和而坚定道:“阿醉不必忧心,我相信任何事在你我面前皆会迎刃而解。”
二人正说着,城门内忽地又来了一支御林军。云郡亭定睛一看,打头的正是周之墨。
贺岁聿抱拳道:“安王殿下。”
周之墨拉着缰绳,漫不经心地睨他一眼而后才换上副笑脸:“原是贺大人。”
“不知安王殿下此番前来是为何?”贺岁聿昂首看着眼前的云郡亭与秦亦临,并不正眼去瞧周之墨。
周之墨也无意同他寒暄,“迎接南楚承王。”
这边正说着话,云郡亭与秦亦临便已经到了城门口。
周之墨与贺岁聿带着人下马行礼,秦亦临看向周之墨,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安王殿下。”
周之墨并未放下行礼的手,冷声回道:“正是。”
“原本孤听皇弟提起你,还不信世上竟有这般能人。”秦亦临不咸不淡地说道,之后才让众人平身。
周之墨面色黑如锅底,可北秦余威尚在,他也不能说什么。
秦亦临翻身上马,又对云郡亭道:“今日阿醉就先回去,晚些时候表兄再去看你。”
“好,表兄保重。”云郡亭眸中满是不舍,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可奈何。
跟在云郡亭身边的无乂觉得后背冒着凉气,回首对上周之墨那双微眯着的眸子更是觉得从头凉到了足底。
他搓了搓小臂,轻声对云郡亭道:“王爷,咱们还是先回府吧?”
云郡亭自然也觉察到了,却并未去瞧他,径直上了车扬长而去。
宋与偕在侧大气都不敢喘,偏生遗殇那个二愣子上去触霉头:“殿下……”
“滚。”周之墨低喝一声。
遗殇:“……”
他指着天边道:“承王到了。”
周之墨手掌紧握着缰绳,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日子贺岁聿明里暗里的使绊子,偏生自己却动不了他,又被派来迎接南楚的人,还看到云郡亭和其他人卿卿我我!
疯了,简直要疯了。
南楚使团缓行而至,周之墨见此又换上那副嬉笑的面孔,在马上冲着打头那男子抱拳道:“可是南楚承王?”
那男子身着鸦青色披风,不同于秦亦临的贵气,他更给人一种帝王的威仪,模样是一等一的好,可就是让人不敢直视。
“正是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