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翀南百年,这样一来何家就算是被踢出局了,也是可惜。
再看垣北唐家,老侯爷年轻时睥睨战场,年近不惑被封了爵,近年才封了侯。垣忠侯府如今是老侯爷一人顶着,他那些儿孙们就没有敢上战场的,再过几年也该请辞了。
胤国公府也是太祖时期就开始兴盛的,比起一脉单传的定边侯府,倒算是人丁兴旺,却每每在袭爵人选上发生动乱。如今颜璟身为唯一的嫡子,胤国公却迟迟未向朝廷请封,想必到时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云郡亭觉得,如今最好的结果便是长公主与颜璟定亲。到时颜璟定会以世子名义迎娶长公主,他若尚公主,煊东数万大军群龙无首。届时,朝廷借着煊东无主将的由头派去将领便可收回兵权。
可颜璟这人最不按常理做事,让他尚公主他定然不会同意。
如今陆衡、杨鹤等人才回玉京,想必户部贪墨一事很快就要有定论了。
云郡亭携无乂出了谨玉茶楼,马车在街上行走得十分艰难。
待行至宫门,无乂打帘,云郡亭掀袍而下。
天色愈发沉了,他微微仰起头,有雨滴落于他的眉心,不过是些毛毛雨。
“小王爷啊,”来人语气轻佻,将那把油纸伞罩在他的头顶,“您瞧,身边没个知心人怎么能行呢?”
在宫门处迎接的小太监手中捧着伞,见此又沉着身退了回去。
“今日宫宴,少卿大人还是小心行事,免得让有心人拿着把柄才好。”云郡亭没看她,离了那伞下,几步到了宫门。
小太监撑伞上前,迎他入了宫门。
雨声渐急,云郡亭停了步子。小太监识趣地挪步,将伞沿抬高。云郡亭回身望那身着圆领衫的颜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