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圣熙,我早该明白的。”
“承王为南楚殚精竭虑鞠躬尽瘁,而你却将他置于不义之地,若不是西酌帝要人,承王此时应是归于九泉。”
“你原本那般忌惮他,如今对我是否也是如此!”
南宣帝迈出殿门,衣袂在风雪中狂舞,他回望玉琼。
他本以为,有一天自己会坦然地让他离开,但真到了这一刻,他却怎么也舍不得。
“是啊,万古商行如今大半在你之手,我的枕边可容不得他人酣睡。”
“就算是你,也不行。”
--
西凉皇宫 御书房
殿内焚香,袅袅青烟徐徐而升。
“圣上,眼瞧着要入冬,还是多添些衣物的好。”陈清淞说着,将手中的斗篷抖开,披在西酌帝的身上。
西酌帝搁了笔,抬眸应了声,待他系好斗篷后便起身,道:“罢了,随朕出去走走罢。”
“是。”
两人携手出了御书房,宫婢分为两队随侍左右,周遭宫人皆是恭敬避让。
“近几日朕心总是不安。”西酌帝望向远处结了薄冰的玉和池,怅然道:“云郡亭这一生不易,最后竟还死于临京……”
陈清淞小心地扶着她,“旧友离世,圣上近来忧思过度,为保龙体,不妨便歇上一两日,朝中之事还有臣与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