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他此话一出群情激愤,唾沫星子落了一地。
那章懔也不是好惹的主,就这么吵了起来。
马蹄声渐近,众人却毫无觉察,直至一声高呼才结束了这场闹剧:“已至宵禁,何人在此喧哗!”
众人回首,只见凌七勒马急停,黑着一张脸喝道。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料那章懔还在叫嚣:“一群蛀虫,迟早死在敌军手里。”
凌七听了这话也是气得不轻,但又想起凌六的嘱咐,下了马恭恭敬敬地与两人道:“今夜是我们不对,还请二位海涵!”
“算你们识相!”章懔掸了掸袖上并不存在灰,转身就要离去。
一个士兵气不过,冷冷地啐了他一口道:“什么东西”
“你们是什么东西?你们侯爷又是什么东西!”章懔皱着眉回头,越塬见状要过来拉他。
凌七闻言眼眶瞬间就红了,攥紧了拳强压下怒气。
不料章懔却推开越塬,借着酒劲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两步,“安远侯他就是朝廷的狗!圣上将他拴在靳北,那就是让他看门的!”
“我乃”
章懔话还未说完,只见凌七拔出佩刀,寒光一横,章懔脖颈间出现了一道血线。
“你、你你你!”章懔大骇,一只手颤抖着指向凌七,另一只手捂住脖颈,直直地倒了下去。
“我乃……”他抽搐两下,脚一蹬便没了气息。
偌大的城中蓦地没了声响,忽听哐啷一声,凌七盯着越塬,丢了佩刀。
他转而对无乂道:“杨年,将我拿下。”
越塬居高临下地睨着章懔的尸身,修长的手指提了提袍角,避免沾了血。
临京城
近日早朝,众臣愈发肃穆,原因无他,靳北近日时常传来异动,人心惶惶。
“启禀圣上!”左都御史沈端律缓步行至大殿,“据驻靳北监察御史所呈奏折,靳北守备军近来频频出现异动,恐出大事!”
云犹厌扶着额,眸光瞥向位于最前的凌君钰,“安远侯,可有此事啊?”
凌君钰道:“回圣上,臣常与靳北互通文书,靳北并无异样!依臣看来,此事乃是有人刻意编排,还请圣上明鉴!”
“圣上!”沈端律又道,“靳北一名姓张的监察御史死于靳北守备军刀下,现已将涉事之人收押,随时可提上京中审讯!”
凌君钰面色一变,掀袍下跪道:“圣上!其中定有隐情!”
云犹厌蹙起眉心,刚要开口却听凌君钰又道:“臣为圣上驻守靳北多年,臣与靳北守备军有没有二心圣上难道不知吗?”
高台上的云犹厌冷哼一声,身子略微前倾,道:“凌侯放心,此事朕会查明的。”
凌君钰觉得事情不对,却又听云犹厌道:“但你毕竟御下不严,手下的副将杀了朕遣去的监察御史。”
“副将……”凌君钰慌了神,“臣为何不知此事?”
“朕为了凌侯的名声,已经不许任何人提及此事。”云犹厌冷冷说道。
凌君钰顿时明白,为何偏偏自己不知,原来是他这位多年的好友已经将网给他织好了。
“安远侯御下不严,即日起禁足府中。”云犹厌轻飘飘地说道。
凌君钰的心沉到了底,明白云郡亭的结局便是来日的自己。
他缓缓起身,直视着云犹厌,还不等锦衣卫来到他身边,便向殿外走去。
他本以为云犹厌会有所改变,没想到竟还是这般结局。
半月后 翊王府
云郡亭等人说是幽禁府中,其实能走动之地也就予亭居这一个院子。
如今桂花开得正盛,洋洋洒洒的铺了半个院子,偏生萧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