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辗转反侧,他的腿弯与脚踝处被攥得发红,像是磨破了皮一般发着涩。
翌日
萧予慎早早地便醒了,许是昨晚发了狠,日上三竿云郡亭还睡着。
他的指弯刮过他的面颊,带着点缱绻的意味。
云郡亭微微蹙着眉心,瞧着睡得并不踏实。
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萧予慎才将他叫起。
云郡亭瞧了眼天色,想要起身却只觉腰间酸软无力。
萧予慎见此,嘴上哄着,手上又替他揉腰。
待云郡亭缓了会儿,萧予慎才唤了人进来。
丫鬟婆子们一拥而入,带了点风进来,吹散了这一室旖旎。
众人不敢抬眼去瞧,战战兢兢地做完一切,又像来时那般退下。
“今日东元帝着人去了翊王府,说是去洒扫了。”萧予慎罩上氅衣,将手递至他面前。
云郡亭顺势从榻上起来,与他一同到了外间,“放心,我如今才回临京,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与他呢!”
一众丫鬟上了早膳,走路时低眉敛目,不声不响地又出去了。
“昨夜……你要如何解释?”萧予慎舀着粥,问道。
云郡亭咬着筷,闻言道:“就说在客栈安置。”
他瞧着天色,红着两靥恨道:“今日本打算进宫面见太后,如今倒是好,都睡到午后了!”
萧予慎低笑一声,面色戏谑,“还不是小王爷你……”
“都是你发了狠,我几次三番地说停下,如今你倒怪上我了!”
云郡亭面露嗔色,落在萧予慎眼中,确实在调情。
他将瓷碗递至云郡亭面前,说着便要挨过去:“怪我怪我,小王爷莫要动怒。”
云郡亭将他推开,“傍晚我要入宫去给太后请安,晚上再去王府,你随我一道去。”
“这下什么事都做了,小王爷却不提给我个名分,竟还要将我推开!”萧予慎佯装恨道。
云郡亭无奈扶额,将要说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一连串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跳脱的身影便扑到了云郡亭腿上。
“先生”
“小满?可用过早膳了?”云郡亭拨了拨他头上的小髻子,温声询问道。
萧满将要说什么,却被萧予慎一手拎起,丢到一边。
萧满不满地冲他吐了吐舌头,而后巴巴地对云郡亭道:“先生您瞧,师父平日就是这般对学生的!”
面对他的控诉,萧予慎有些心虚。
云郡亭笑道:“你如今,倒是不怕你师父了,若他真的动怒,先生也是劝不动的!”
后有对萧予慎道:“好歹是你自己的徒弟,且他还小。”
萧予慎与萧满乖乖应下,云郡亭问萧满道:“你姐姐呢?”
“应当是在温书。”萧满老实答道。
云郡亭颔首,又问道:“那你的功课呢?可要先生考一考你?”
萧满退至门边,干笑两声道:“这便不必了,先生先用膳,学生告辞!”
他说完,转身就跑了个没影。
二人对视一眼,一人含笑,一人无奈。
“他啊,整日只想着玩闹。”萧予慎道。
云郡亭却笑着道:“孩子嘛,正是玩闹的年纪。”
傍晚时分云郡亭入了宫面见了太后,送了礼也赔了罪。
在他印象中,太后伤病缠身,时常不露面,长大才知,那是在刻意回避,明哲保身。
二人多年未见,却也只是说些场面话。
太后礼佛,常年避世,他不好过多打扰,便早早的出了宫。
萧予慎依旧等在宫门,待他出来,便一同去了翊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