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热闹,他们这院落所在的偏僻小巷里也不复往日冷清, 有人来来往往的百姓。
何似飞跟在陈竹身后进来, 却并未关门, 放任街上那些欢声传进来。
陈云尚到底还是好面子, 见院门未关,这会儿纵然再气,也不会对陈竹动手。
他的朋友们倒是笑起来:“云尚养的这哥儿倒是有骨气,啧, 配着这身段,想必在床上别有一番滋味。”
“此前老听云尚兄说这哥儿脾气绵软, 在床上跟死鱼一样不知反应, 才一直没对他产生兴趣。没想到今日一看,完全不似云尚兄所言嘛。这样的脾性多带劲儿啊, 成安,你说是不是?”
院子不大,陈竹与何似飞又站在影壁处,距离在院中纳凉等候的众人不过两丈距离,借着半暗的天光,被点了名的高成安能清楚的看到何似飞。
高成安能清楚的感觉到何似飞听完这句话后,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方才在外面还能跟着众人一起开玩笑的高成安哑了声,没说话。
不过,大家都知道高成安面皮薄,刚来县城时还是个雉,见他不做声,便笑得更畅快。
笑完后,大家不自觉地把目光落在何似飞身上。
年仅十二岁的少年身形单薄,头上扎着双髻,稚嫩之余,又因为优越的面部骨相,以及颊边少许的婴儿肥,让人看了第一眼后,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啧,”有人惊艳出声,“这是谁家哥儿,如此标致?不会是成安家养的童养媳吧?”
居然没往通房这方面猜,直接上升到了‘童养媳’。
这年头,虽然哥儿身份低下,但容貌出色的哥儿依然会被众人抬高身价。其实不只是哥儿,女子,男子亦是同样,潘安出门还被掷果盈车呢。
“这就是成安的不是了,怎么还玩起了金屋藏娇。”
高成安面色泛红,被这群人说得臊得慌,连声道:“那是我表弟,哥哥们莫要再开玩笑。”
大家显然不信高成安的话,还要让陈云尚给他作证。
但陈云尚现在几乎要被陈竹气得肝疼这还是陈竹跟他以来,第一次不听他的话。
陈云尚声音里多了几分严苛:“陈竹,是我最近太给你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