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懵了，他挠了挠胡须，“不是……我以为你和你弟早在一起了呢，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吗？”

时楚生看着面前生龙活虎的老人，他忍不住乐了出来：“您在说什么啊，沈祁是我弟弟，我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呢？”

王叔说的下一句话却差点让他没绷住：“我以为你六年前说的再也不找男朋友就是在等他回国呢。”

“……等等，您怎么这么八卦？”时楚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说着便给老人倒了杯二锅头，“还有……您真不觉得两兄弟在一起很奇怪吗？”

老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觉得奇怪？你俩又不是亲生的。叫声兄弟就真成亲兄弟了？”

“什……什么？” 时楚生震惊了。

王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说出了另一句惊为天人的话：“小时啊，叔看你三十了都没有对象，要不你就答应了沈祁吧……”

王叔语重心长地看着他，接着缓缓地地给他给他斟了杯酒：“六年前那件事情，其实我也非常不理解沈祁的行为。但是我现在看来，却一直感觉你们俩谁都没走出去吧。”

他大概喝得有些醉了，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小祁这孩子，六年前我就感觉他对你有意思了。但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没看出来？还有他手段确实是太极端了，极端到我都一度想冲上去给他两耳光。但你不是经常和我聊天嘛，我就觉得他现在变得挺好……反正为什么不去试试？”

“哎呀，合不来就分手嘛，又不是缺他一个。你这么年轻的嘛，以后还有无数个男的呢！”

王叔兴奋道：“他不行你还可以花钱去找年轻男孩子！去包……”

时楚生罕见地有些难堪。也许是喝多了的缘故，他脸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红，此时也只能尴尬地咳两声：“您别说了。”

王叔这下是真醉了。小老头子躺在椅子上手舞足蹈了一阵，叽里呱啦又和时楚生说了些话后便往座位上一倒，彻底睡死了过去。

也许是心里揣着事，时楚生这晚上睡得并不好。

小老头子的呼噜声隔着墙震耳欲聋，沈祁住在他对面，他那边倒是很安静。喝了太多酒，刺痛的神经一直嗡嗡地在脑颅里叫着，拖到很晚才睡着。

再次睁眼时他看了一眼手机，四点三十分。

“……”时楚生脑子还有些乱。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好像是梦到了些光怪陆离的东西，但是一回忆过来脑袋就撕心裂肺的疼。

王叔那边还在打鼾，沈祁那边却还是静悄悄的。

他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