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生看着他。过了六年这么长的时间,他总是觉得自己对于沈祁这个人已经做到了心平气和的地步,但这人随意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轻易地将对他仅有的一点可怜心撕破,然后再次回归到想把这人撕碎的状态。
“你偏要这么逼我?”时楚生质问他,最后不怒反笑,“那你想拿我怎么办?是想和我在这里做?还是想在这里听我怎么取悦你吗?不,沈总。你想怎么办都可以,因为我当了这么多年别人的玩具,我永远也不缺你这样一个客人。”
他早就习惯了如何卑微去讨好高层的欢心。说实在,王铂送给他的这场凌辱在他眼里什么都算不上,如果这放在二十四岁的时楚生眼里这还算得上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时楚生实在是被气着了,他的语调越来越快,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你是想让我怎么教你?你是想学missionary poisition,还是cowgirl position,还是doggy styie?沈祁,你从小到大把我看成什么?你的玩具吗?”
沈祁抿着唇。模糊的光影中,他垂下眼。直到时楚生发泄完,过了好半天,他才开口。他的语气已经完全恢复冷静,还含着一点委屈:“我不是这么想的……”
“真不是这么想的,”沈祁脚步动了动,他好像想过来,但他最后还是没有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哥,你真的要这么……揣测我吗?”
时楚生的嗓音恢复平日里的冰冷,几乎到了一种不近人情的地步:“对。”
时楚生已经忘记了是怎么离开宴会的。
他只记得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沈祁半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接着,他靠在扶手上,整个人好像抽去了筋骨似的,全身无力。
“你要想就这么想吧,”沈祁说,“哥,你走吧。冬天太冷,你去换件厚衣服。”
时楚生动了动唇,最后没再看他一眼,而是拉开门扬长而去。
隔了这么久,时楚生早已恢复冷静。坐在回家的车上,他揣在身上的手机信息爆炸般地一条一条涌出来,而他根本没有力气去看。最后在不知第几个电话打来的时候,他关了机。
他和沈祁的关系是怎么走到水火不容的这一步的呢?
即使被这人这样对待,时楚生还是悲哀地发现,这么对沈祁说话并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为什么沈祁要来招他惹他?明明都过去几年了,让这件事情翻篇不好吗?
至少那样他们之间还能保留一点陌生人之间的难得的体面。
有气无力地到家,开门,时楚生有气无力地站在门口换上鞋。又要换工作了,说不定还得换个城市。绝对不能让沈祁再次破坏他的生活。
家里的空气里飘浮着一股香味,江晨宇一听到玄关边的动静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直直打量着他,然后吞吞吐吐地说:“你,你回来了啊。”
“……嗯,”时楚生浑身都没有力气,他只想赶紧回去休息。这种逃避的做法可以让他把这一切不好的事情全部忘掉。
“我做了你最喜欢的关东煮,本来是打算等你回来的时候当夜宵吃的,”江晨宇看着时楚生动作一僵,“你不吃吗?”
时楚生缓缓转过头来。他的眼神里全是明显的的恼怒,但是江晨宇的目光却定在青年的唇上,然后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谁告诉你我喜欢吃关东煮了?不好吃,难吃,全是垃圾食品。”时楚生一听到有关于沈祁的名词就不由得恼火,“你自己吃吧,别叫我!”
沈祁刚走时,他确实是喜欢去吃关东煮,只是最后因为关东煮太好吃,时楚生便渐渐染上了这个恶习。但是这和沈祁又有什么关系!
他正要转身走掉,谁知沙发旁边的江晨宇“哎”了一声,一把把他的衣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