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笑意。

沈祁关上灯，狭小的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片灰暗。时楚生只感觉身边的床垫一沉，紧接着贴过来的是少年温热的躯体。时楚生脊背一僵，他默不作声地拉开距离。

很明显地，他察觉到旁边的人动作也停了下来，他身上盖着的被子像是一座小山，现在很委屈地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哥，你干嘛？我想靠靠你。”沈祁小声地咕哝道。

窗外的月光透过一层浅浅的纱帘照进屋子，这里安静到连声音都放大到数倍，包括屋顶空调外机水滴敲打的声音，包括小巷里混合的几声不知名虫鸣，还有沈祁靠得极近时，他胸膛跟着呼吸频率的一起一伏，和着他炙热的呼吸拍打在时楚生的脸上，像海浪轻微的呢喃。

靠得近了，时楚生甚至能听到他气流从气道滑出时的簌簌声响，看得清他身体上覆盖的一层薄薄被褥，以及被褥下那宽窄有度的身体线条。

时楚生不愿多看，他阖了阖眼皮：“都多大的人了，天天只知道喊哥哥哥哥。”

“睡了。”

他翻过身子，盖在身上的被子卷过一半，跟沈祁的身体划分了一道清晰的楚河汉界。

沈祁眸子暗了暗，他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被角，但是最后还是徒劳地放了下来。

片刻后，旁边青年熟睡的呼吸声渐渐响起，窗外屋檐的阴影压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座怎么也跨不过去的大山。

沈祁见他睡了，便翻身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只看见少年的两片眉低低地压在一起，以及从眼睛里燃起的两片火焰，在手机灯光的照射下甚至显得有些晦暗扭曲。

那么晚安，哥。

接下来的几天里相安无事。

沈祁离高考还有短短半个月，时楚生的酒吧生意也越来越忙，少年也没有再像那个晚上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