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你都在公司里上班了。难道是做兼职?”
“职业的,以前做过,”时楚生不欲多说,在离开之前,他还补充着问了一句:“要加钱吗?”
那个年轻调酒师连忙摇摇头,他看向青年,眼里燃烧着强烈的胜负欲:“不用。以后可以过来玩,和我battlebattle!”
王铂见到时楚生的时候,还有点惊讶:“时前辈,你刚刚去重新买了两杯吗?”
“没有,”时楚生把那两杯酒放下,他也没打算隐瞒什么,“我做的。”
“楚生,你……?”王铂张着嘴,时楚生便带着戏谑般的神情看了过来:“怎么,不相信呀?还是认为我只有算账的能力喽?”
王铂连忙否认:“ 没没没,我只是感觉很惊讶,”为表诚心,他又四指并拢向天发誓了一遍,“我发誓!我觉得时前辈真的很厉害!能文能武!能算账还能调酒!”
时楚生不自觉地翘了翘嘴角。王铂身上还带着一股少年人刚刚进入职场时还没有被浇灭的热情,作为一个起起伏伏挣扎了这么多年的人,他也很乐意与这样的后辈交流。
“那楚生你的酒吧在哪里呀?”王铂倾斜着酒杯,盯着那里面晃动的淡粉色液体。从天花板上面洒下的光被一层层切片,最后淡淡地落在杯缘边,泛起一圈漂亮的光泽。
他好像还要说什么,卡座后面突然传来了阵阵的高跟鞋声。这声音太有威慑力和标志性了,坐在卡座上面的两人同时回头:“主管。”
“嗯,”即使是爬山,李主管仍旧穿着她那件严肃的白衬衫黑裙子加那双好几厘米的高跟鞋。女人的目光随意地往桌子上投下一眼:“还没喝呢?”
“这是……”王铂正想解释,就被时楚生抢先回答了:“不是,这是刚刚重新买的。”
她奇怪地打量着那两杯满满当当的酒,半晌才慢悠悠地感慨了一句:“那你们还挺能忍的。不错,把这份精神发挥在工作上,能吃苦。”
“……”卡座上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没多久,主管就开始喊青年的名字:“楚生,你出来一下。”
时楚生点了下头,随着领导走了出去。等到到了走廊边,主管才说出了她的正式要求:“楚生,你下周去一个酒宴。”
“这个酒宴很重要,对面的投资人才从美国回来,我们必须得拿到这个项目。”
外国人来投资?
时楚生瞬间想到了在车上时旁边女生说出的话。他不喜欢这种场合,正要拒绝:“我……”
主管立刻发现了他的意图,提前打断了他的话:“别和我拿什么发烧肚子疼的把戏,时楚生。你也是老人了,得想着为公司奉献一下吧,别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头。”
时楚生被怼得无话可说。
他懒得应酬,以前有什么外差,他基本上都是拿各种各样的理由糊弄过去。这次主管亲自来请了,时楚生也不能继续糊弄下去。最后也只能只好点了点头,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
他们团建回来后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冬天的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南方的冬天没有雪,但是冰冷又潮湿,看不见的寒潮随着气流缓缓流动着,一点一点渗进人的骨子里,然后昆虫般蚕食着人体的热量。等人察觉过来时,手脚已经冰到不成样了。
时楚生喝了酒,于是就没开楼底下的车,打算明天过来取。
王铂打了辆车,他上车前还特意问了一句:“楚生,你要过来一起吗?顺便可以把你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