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紫色蘑菇,后面还长缀着一长串紫色的圆圈儿,忍不住笑了笑。
挺好的。时楚生身边有这么有趣乐观的朋友,他的情绪就会被人带动,然后会活得开开心心的。
他们三个没喝酒。远离火锅店那种火热的环境后,他们一走到门口就被寒风狠狠刺激了一下。
“我艹,冷死了。”江晨宇骂骂咧咧地拉上衣服,这时候手机响了,他一看屏幕就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哎,我去接个电话。”
说着就跑去路灯下面接了,徒留下时楚生和陈儒生两人站在原地。
时楚生问了句:“穿这么薄,冷吗?”
陈儒生说:“不冷。”他抬头看了看天。天空黑压压的,南方潮湿冰冷的寒风在耳边盘旋着打转,但是没有雪。他突然又想起了在冰岛旅行时那场把道路封死的雪,车里开着暖气,他坐在驾驶座上抽了一晚上的烟。
“嗯,欧洲那边的冬天确实是冷很多,”时楚生头发垂下,他踢了脚路上并不存在的石头,“但还是要小心保暖,不要感冒了。”
“挺难治的。”
没有江晨宇暖场,两人相对无言地站了一段时间。这对分离了有一段时间的旧友就站在这里,路灯投下破碎的影,隔着时间的长河,毫不犹豫地将他们分成两半。
他们的关系复杂。当年的学长与学弟,栀子花与他的采摘者,当年一名失败的暗恋者与心动者……现在隔了这么久才相见的熟悉但陌生的朋友。
挺复杂的。同时也是挺难堪的。
隔了好久,陈儒生才慢慢地抛过来一个问题:“……你现在过得好吗?”
时楚生踢着脚下的影子,胸口前的毛巾伴随着他的动作一动一动:“挺好的。现在当会计,每个月固定工资,没以前那么自由,但是我觉得比以前好,”他抬起头来,自言自语地,“你呢?哦,你在欧洲玩得应该不错还没问你,你现在有男朋友没?”
陈儒生说:“没有。”时楚生自然而然地问:“为什么?”
陈儒生笑了笑,最后把这个问题自然地抛给时楚生:“你呢?又为什么不找个伴侣?是身边没有好的吗?”
出乎意料地,时楚生竟然长长地吸出一口气,然后老实地答:“我不知道。”
“在二十四岁以前,我谈过太多感情了。有人说我是风流,也有人说我是花心,更有人说……我是为了几朵花和一点钱。但是我现在看我身边的一些人,那些如出一辙的套路,那些说了千万遍再捧到身边的誓言,我居然觉得腻了。真的很腻,我现在三十岁,已经老了,但我更希望来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才是。”
轰轰烈烈的,别出心裁的。就像他曾经调出的一杯杯酒,迷离,妖艳,绚烂,才足够他从这些无聊的加班生活里逃出来。
还有一点,他好像忽略了。
他好像遇见过这种爱情。但是那段记忆如同一道横亘在心里的伤疤,正在被人刻意地抹去,刻意地淡忘。
时楚生抬眼,然后带上了平日里再常见不过的笑:“今天晚上去哪里睡?去住酒店吗 ?”
第45章 哥哥,小心勾兑糖水
没过几天,时楚生在的公司搞了个团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