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封延目光阴沉扫过她并拢微曲的膝盖,始终侧向一边的身子,无端愠怒,他伸手扣住她挡在腰上的手腕,举起来,放下支起来的膝盖,猛地顶开她双膝。

崔苡茉定定看着他由充满凝-视与俯视的单膝跪,变为马奇在她身上,像座大山一样俯下身来,压得她透不过气,压得她讨厌眼前的胸膛。

可无论再怎么抵触,她还是没能抵住他的劲-入。

太子在她耳边沙哑低声:“收紧。”

崔苡茉不敢相信,她都被他夯了一个时辰,恢复都没恢复,她都还能感受那里在溢出,本来被他在后面一下下夯-抽时,他就已经灌满了一次又一次,她胀的难受,现下又被他全部挤压出来,她早已经没有力气,可抬眸只能看得到这个男人沁出汗水不容置喙的下颌。

“不收紧以后休想怀上孤的子嗣。”

崔苡茉失神,仿佛这话不是从她的夫君嘴里说出,而是从一个恶贯满盈的歹徒嘴里说出。

她咽下酸涩和委屈,双手抓紧太子的腰,使劲地绞紧裹缠,她一边绞一边抽泣。

丝毫不察男人的呼-吸随着她一下下绞紧而再度紊乱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终于放过了她,站在床边背着她,宽阔结实的背被挠得触目惊心。

但崔苡茉没有丝毫悔意,甚至觉得还挠得不够狠,她第一次觉得如此生气和委屈,委屈到她直接扭过头,再也不想看到他。

太子像是察觉她的情绪,微一侧目,将她委屈又生气的神情看进眼里,目光下移,床褥上早已经潮-湿一片。

眉头一皱,“今晚孤回来之前,将这些处理好。”

说罢,他穿上衣物,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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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苡茉整整半个时辰才恢复过来,从床上下来,然而刚踩上踏板,她整个人往前扑去,摔在毡毯上。

与前两次相比,这次只有痛苦。

崔苡茉艰难起来,穿好衣服,坐在桌边撑着身子,努力表现得无异,才让疏月进来收拾。

疏月看到床上一片狼藉,登时知道太子又要了五姑娘,这样下去,五姑娘怀上皇太孙指日可待。

“恭喜五姑娘,贺喜五姑娘。”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崔苡茉苦涩,“快去收拾。”

疏月:“好嘞。”

疏月忙进忙出,重新铺好干净的床褥,回头一看,发现五姑娘仍坐在那,甚至保持一样的坐姿,神情落寞,脸色好像也不怎么好。

她走过去关心问:“五姑娘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有些难过而已。

她以为能一步步拉近与太子的距离,夫妻感情有所增进就很好了,她也不贪多,只要比刚嫁过来那会好就行,可为什么……太子能那样对她。

难道就因为自己随手这么撩拨他,就挑衅了他的权威玩-弄了他么?

崔苡茉想不明白自己好心服侍他的举动,怎么就惹了他生气。

可人嫁都嫁了……她这辈子再无重来的可能。

疏月看着五姑娘用帕巾左右擦拭眼尾湿意,深深叹息,在她面前站起,想通那般妥协地朝浴房走去。

这一刻竟有些神似大夫人。

“疏月,备热水。”

“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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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谢封延从书房回来。

一踏进寝室,桌上已然布好了菜,那个女人坐在桌边,发困地撑着脸颊等他回来。

尽管午休那个时辰那样对她,她还是无怨无悔守着一桌菜等他。

谢封延说不清心头有什么感觉,只觉得她愚昧又傻,像极了纲常礼教下深宅大院里调-教出来的女人。

毫无个人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