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万安。”嗓音有着行过-房-事的妩媚。

谢封延将她这一身打扮看在眼里,明明是男子宽松的里衣,被她这么一穿,腰出来了,胸也显了,女人的体香和行-欢过的气息全沾染上。

“偷穿孤的衣物?下一次是不是要穿孤的九章衮服?”

崔苡茉一听,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急道:“臣妾没有……”

“没有?你身上又是什么?”谢封延看到眼前的女人惊慌起来,唇角抿紧。

崔苡茉听太子语气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心里掠过一丝难受,前后两次行房事,太子对她的态度相差甚远,这次就不说了,她也不知道太子为什么突然就直接赏赐她。

她分明做得挑不出差错,昨天一整天都在照顾他,晚上还守夜。

崔苡茉想来想去,想到他们上一次谈话,她为侯府说话,反被他认为是为三皇子说话。

她苦恼怎么解释上一次的事,但现下她还得解释身上衣服的问题,“臣妾衣服被殿下撕毁了,疏月又不在,不得已才找了殿下的里衣穿。”

“殿下若是觉得冒犯,臣妾这就脱-下来。”崔苡茉撇头将委屈咽下去,太子和她分得清清楚楚,说明哪怕行了房事,他也没把自己当他女人看待。

崔苡茉鼻尖泛酸,低头解开腰间的系带。

“穿也穿了,脏也脏了,要孤穿你穿过的衣服?”谢封延从她身边走过,背对着她,看向那张床。

崔苡茉听到“脏”这个字眼,手猛地一滞,她默不作声继续解开,一边解一边沉闷说:“是臣妾不懂事,脱-下后臣妾命人重新做一身还给殿下,这身里衣臣妾洗好后找个地方烧了,殿下觉得如何?”

谢封延一顿,转过身来,只见这女人毫不犹豫解-开了系带,脱-下上面短衫时,眼圈发红。

短衫脱-下后,她上面毫无遮挡,周身都是他蹂-躏过的痕迹。

接着她又毫不犹豫脱-下里裤,一眨眼,她已不着寸-缕,谢封延上前扣住她手腕,“孤没说不让你穿。”

他看了一眼被她放到椅子上的里衣,莫名有一股火在心口堵着。

“殿下不就是这个意思么,嫌弃臣妾脏,玷-污了您的衣服。”崔苡茉直直看进他眼里,眼眶越来越红,到最后盈满水雾。

“把衣服穿上。”谢封延松开她的手。

泪水落下来前一瞬,崔苡茉匆匆转过头,深呼吸咽下哽咽,“哪敢。”

谢封延将她这一副涕泪涟涟的模样看进眼里,目光往下,被她虚拢在胸前的白臂吸引了视线,绷紧下颌,“孤没有不让你穿。”

“穿上。”他不自觉冷下嗓音。

崔苡茉抬眸定定看着他,鼻尖猛地一酸,这是拿身份压她,她没有说不的权力。

她当着他的面,重新穿上。

谢封延见她总算听话,正要转身背过去,这时眼角余光瞥到她弯腰抬-腿时,一股白茉自腿-间蜿蜒而下。

那白茉来自哪里,他再清楚不过。

这个女人竟含了将近一天。

谢封延眸光扫过她平坦的小腹,“今晚回去,好好休息。”

崔苡茉重新穿好衣服后,“是。”

话落,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咬唇抚上肚子,福身道:“臣妾先回去了。”

“站住。”

崔苡茉疑惑,谢封延看着她,“你这一身如何出去?”

“臣妾让侍卫去喊疏月过来。”

“孤要用膳了,谁来试毒?”

崔苡茉怔怔看着他,按下心里的难受,安慰自己他是太子,一切应当以他为先。哪怕她现在觉得身上有些黏腻不舒服,亟待回去梳洗,也亟待回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