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请沈川过来, 本就是为了逍遥快活,估计也不过是一些小事。

郑知府:“沈公子说想在这边做丝绸生意。”

王奇明一怔, 脸色正经了几分,“丝绸生意?他想怎么做?”

郑知府看了下屋里头的胭脂俗粉,欲言又止,王奇明和娄泊禹心领神会,便让这些女人都出去了。

待她们都走后,郑知府说道:“沈公子说打算等税银征收结束后,买咱们苏州本地的生丝,运到青州府卖。”

王奇明和娄泊禹两人听完后,一时陷入思索,税银征收在即,他们一门心思全扑到贪污掉这次夏税,其他大点的行动都不敢做,怕被抓住把柄。

没想到这个沈川,竟然已经想好了分赃结束后的行动,未免想得太长远了些。

王奇明说:“这不正好说明这个沈川对税银十有把握。”

娄泊禹喃喃:“二十万抽三成,沈川便有六万六千多两,倘若用来买生丝,如今生丝三百五十文一斤,那沈川岂不能买十九万斤的生丝?他费那么大周章运到青州府做什么?”

这时郑知府突然想起今早他家下人提起的一件事,猛地一惊。

“二位大人,今早下官恰好听闻下人讨论关于青州府的事。”

“什么事?”

“我那老仆的外甥在青州府谋生,说青州府今年三月开春起,雨水稀少,及至六月,地里长不出庄稼,米价上涨不少,他吃不起饭,担忧下半年有干旱灾荒,于是连日逃到苏州寻亲。”

原本他还不怎么当回事,毕竟青州府离他们如此之远,苏州地大物博,富庶千里,别说干旱灾荒,就连水灾都少。可现在看来,沈川这人是想借着灾荒投机取巧,将苏州的生丝卖到灾荒之地,价格岂不是翻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