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要怎么叫呢,嬷嬷一脸正经说要叫得娇嗲一些媚一些,她因为脸皮薄没在嬷嬷面前叫过, 也没经过嬷嬷的指导,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叫出来是什么样的。

她担心没叫到太子心坎里去,反倒教他坏了兴致, 身下的结合屡次打断她的凝思,那她将不平稳的气息展现给太子听总不会出错的。

腰上的疼痛因为有了一床被褥垫着而得到缓解,崔苡茉每次被他折腾太过了,就会本能地撑着身体往上挪, 想脱离,欲远离太子狂暴的攻势,然而每次太子都会双手握着她腰,沉沉地往下按。

要她一寸不允许漏。

崔苡茉有时候觉得足心在发麻,她想合拢, 想像蚌那样整个人蜷缩起来,可是太子要她全部打开, 迎接他, 承受他。

就像当初被赐婚时, 她没有说不的权力。

她整个人都绷紧了,她艰难撑起上半身, 双手抚上太子脸庞, 贴在他耳边将他馈赠给自己的一点一滴,全都以姑娘家不平不稳被颠荡着的气息告诉他, 告诉他这就是殿下在她身上亲手创造的杰作。

她也会说一些男人爱听的话,她在太子耳边呢喃,“殿下真的”“大”“烫”“不行了”“殿下你放过我吧”,崔苡茉吐息如兰时说的话比平时更平缓更温柔,也更娇嗔,好像每个字音都裹着湿淋淋的情谷欠,百转千回。

太子很是受用,崔苡茉每溢出来一个字音,哪怕很浅很轻,太子总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可他已经在她身体里蹂躏着软壁,他就将她上半身箍到胸膛前,崔苡茉的锁骨贴趴在他肩头上,这样一对明月就会随着他臂弯收紧而愈发贴紧他胸膛,太子好像很喜欢它们在他胸膛前被挤压的模样。

崔苡茉也不懂,但她能因此感受得到太子胸膛起伏时的克制和压抑,他身体里仿佛蕴含一股爆发力,想要冲破桎梏,毁天灭地,却又始终没有爆发出来,而是死死自抑,后果便是他快溺在自己身上都没有松开他们之间的连接。

后来他们不知何时转到了毡毯上,崔苡茉躺在偌大的毡毯上,看着顶上的横梁和一砖一瓦,是那么精工巧琢。

她枕着太子的手沉沉睡去。

直到次日窗牖投下来晨曦,崔苡茉感觉到有些冷,动了动身体,感觉到被拆了架似的,她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横梁,意识渐渐回笼。

她昨天和太子圆房了。

太子要了她好久……好久。

崔苡茉第一时间竟有种圆满的满足感,许是一直压在心里头的石头终于放下,她可以大步往前迈了,不用在原地苦苦等待。

她吃力撑起身子,坐起来,看到身旁就是太子,他与自己一样不着寸纟,崔苡茉凝视着太子的睡姿,狂狷不羁,一张俊脸有棱有角,轮廓分明凌厉,喉结凸出明显。

鼻高唇薄,崔苡茉看了会他薄唇,想起她故意亲上去,没想到真被她勾-引成功,反被他席卷了一切。

不过,太子能失控到那般程度,那个药恐怕功不可没,幸好她赶上了药效将要过去的半天。

换做平时,太子根本不可能碰她,崔苡茉忽略那些太子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难听的话,想通后也就不那么难受了,站起来那刻那里有一股难以描述的感觉,险些跪下,好在她稳住了身体,轻手轻脚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

昨晚不知何时分开了,只隐约记得太子离开她的身子时,刹那的湿润而轻微的分离声在夜里响得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