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这样下去, 日后要是怀上了,对孩子有影响怎么办?”
疏月见她沉默, 知道她也担心这个问题,“不如让沈公子去给你请个好大夫?奴婢听说苏州的大夫专治女人这方面的。”
“他会同意吗?”崔苡茉对太子这个夫君不抱任何期待。
疏月:“奴婢去试试。”
崔苡茉:“那你去问问看。”
得到首肯,疏月放下汤碗,转身出门,前去太子的院落,求见太子。
太子的院落一如既往有侍卫把守,而五姑娘只能住在隔壁院子,两人一天几乎见不了一面,这样下去,两人感情怎么好得了呢,疏月忧心忡忡,得到接见后,疏月将五姑娘的病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太子妃先前在容山寺养病,其实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一下雨就会发作,还请殿下给太子妃请个好大夫吧。”
“这些小事别来烦孤,自己处理。”
疏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算了,他们本不该对太子抱有太多期待,太子连百官都没好态度,怎么会怜惜改嫁给他的太子妃。
回去之后,疏月将太子的话一字不差告诉五姑娘。
崔苡茉苦涩笑了下:“你看吧。”她都不知道在他那里碰了多少壁。
疏月为她愤愤不平:“陛下明明是让他带太子妃您南下苏州游玩,可到了苏州快半个月,太子自己带着施岗和文元正去苏州最大的酒楼吃喝玩乐,根本没有考虑到太子妃您!”
“好了,疏月。”崔苡茉知道她为自己打抱不平,“这话不能在太子面前说,说到底他是君,我们是臣,是内宅妇人。”
宫规如此,遇上这么个丈夫,她们连抱怨都抱不了。
疏月:“明天奴婢就去给你请来最好的大夫,奴婢不信了,有钱还不能使鬼推磨。”
于是,天一亮,疏月就从角门出去,找人打探苏州哪个大夫最有能耐。
整整找了三天,疏月才从一个牙人嘴里找到一位仁医圣手。
疏月请了他过来,让他给五姑娘把脉诊断,抓了药后,疏月严格按照医嘱熬药,一段时间后,五姑娘竟然真的有了好转,再下雨也不疼了。
大夫说还得继续疗养,药不能断。疏月和崔苡茉想要重谢这位大夫,大夫却说:“若是想要谢老夫,不如谢知府夫人吧。”
崔苡茉和疏月感觉奇怪,大夫解释道:“正是知府夫人让老夫过来为夫人诊治的。”
大夫留下这一句便走了,崔苡茉还在问疏月当初到底怎么找到这位大夫,又是如何和知府夫人搭上关系。
疏月一个劲摇头:“奴婢真的不知他是知府夫人推荐过来的,奴婢是从一个牙子那打听到的,真的不知道啊,奴婢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认识知府夫人。”
崔苡茉思忖时,忽然有个猜测,他们一行人在苏州这里对外一直是有钱的富庶人家,士农工商,为官的更不可能会主动联络他们。
难不成是有求于太子?
崔苡茉想到这段时日太子除了前段时间出去过一趟后,就一直深居简出,宅园里吃穿嚼用和刚来时铺张奢侈。
黄大厨每隔几日就要过来做菜,用料还不简单,施岗和文元正两名大学士日日吃得肚子都撑圆了,谁看了都道是伙食好。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过来说,太子召见她?*? ,让她过去。
崔苡茉想到他们将近半个月没见过面了,忽然来气,让疏月用身体抱恙的缘由,借口回绝。
她是下人么,他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夫人身体抱恙,恐怕去不了了。”疏月从里面出来,姿态摆起,鼻腔哼出气,“沈公子有什么话,你直接转过来吧。”
侍卫面无表情说:“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