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元正的衣物,咬牙掏钱买了辆马车,车夫还是他家里的十年仆从。

陛下说这事不能声张,他想带多两个小厮都不行,只能身体力行照顾自己。

“文兄,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难道你不乐意和太子去苏州游玩?”

文元正自从两天前接到密旨时,就猜到肯定是施岗在陛下面前谗言,拉他一起去苏州。

因为那天下朝,他正好看到施岗被黄公公叫去偏殿。他不信自己突然被揪去和太子一起南下,没有施岗的手笔。

文元正和他的一堆行李站在树下,暗自生闷气。

施岗和文元正是靖晏十五年的两个文状元,没错,靖晏帝当时殿试选不出谁的答卷更好,觉得两人不分伯仲,便破例让两人当选状元。

两人先是在翰林院干了一段时间,在景翰林的推举下双双晋升到内阁当大学士,内阁贤才众多,还有以往的状元、探花和榜眼,竞争激烈。

但随着太子观政以来,内阁大学士们苦不堪言,有的甚至出现了消极怠工之状,日日被太子否定建议时,道心更是破碎不堪,也就没了心性竞争首辅之位,打算日后回翰林院某个差事算了。

唯有靖晏十五年的双蛋黄状元咬牙坚持,即便日日遭受太子的冷落和驳回,仍旧死命拼着,几乎全内阁的大学士都认为两人有望当下一任首辅。

施岗换下了大学士穿的绯红锦袍,穿上了圆领袍,扮做玩世不恭有点小钱但没大钱的公子模样,而文元正则是想着低调,穿着素色直裰,头戴儒生的网巾。

“文兄啊文兄,你怎么也学会任阁老耳背那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