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茉看向疏月,“咱们走。”
接下来两日,崔苡茉让人收拾了她与太子的衣物和需用到的细软,从太子身边的内侍打听到,这次出行并非大张旗鼓,禁止铺张浪费,而是尽量素服,尤其叮嘱含有团龙纹的衣物都不能带出去。
这愈发让崔苡茉觉得太子可能真的是秘密去苏州治病。
两日后,两辆低调的马车停在太子府前,这次出行带的人并不多,崔苡茉只带了疏月一个丫鬟,而太子带了几个随行侍从。
就连侍从的飞鱼服也做了乔装,看起来就像是寻常世子的侍卫。
细软都放到后面一辆马车上,崔苡茉看着太子率先上了马车,犹豫着他会不会不允许自己与他同乘一辆。
可后面的马车是管事在坐。
疏月倒是示意她上去,太子再过分,也总不能让太子妃与下人坐一起,若是不同意太子妃同乘一辆,那不得另外再准备一辆马车?
崔苡茉听懂了她的意思,顿时了然,是她想多了,怪她前两日去接太子下朝被拒,有了后遗之症。
对啊,若太子不同意她与他同乘一辆马车,他应该会再准备一辆,她怎么愚笨了。
崔苡茉在疏月的搀扶下,走上了太子那辆马车,掀开帷幔,入眼就看到太子端坐在车厢内,闭目浅憩。
“殿下。”她柔软喊了声,不出意料没得到回应。
崔苡茉走进去,没敢挨着他坐在旁边,而是选了左侧的软垫坐下。
随着轮子转动,一行人悄无声息从东宫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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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前,靖晏帝放眼远眺那两辆马车,笑了笑,“太子这次,应当能为朕分忧解难,任阁老,方宴别,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