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苡茉说她也不知道,甚至太子都和她分房睡了。

“这次税银案做得很好, 是个扭转大家印象的好机会,你让他在陛下和那些臣子面前多表现。”

“臣妾知道。”

难得皇后不说孩子的事,崔苡茉松了口气,回到东宫,发现太子下早朝回来了,从她面前经过,脸色好像比昨天更阴郁了。

她打算看看怎么回事,然而接连两天太子都不见人,一下早朝不是在昭明殿就是在藏书阁,无论崔苡茉怎么示好都视若无睹。

罗悦看她苦恼,劝她不如试试学几样花样,说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新花样。

罗悦进宫之前就跟着疏月学了不少礼仪,进了宫后,又经宫里的嬷嬷教导,已经将宫里的规矩学得十成十。

其他同她一起进宫的厨子还在适应中时,她已经游刃有余,得知太子妃目前苦恼,心里的点子要多少有多少。

听到她这话,崔苡茉心里一琢磨,打算放下那些猜测,与其从那些不知真假的猜测下手,不如苦心学几样有用的。

下晌得知太子一直在昭明殿里,她端着一壶酒过去。

得到近侍常福的阻拦,她拿出酒:“殿下近来心情是不是不好?这有壶酒,你帮我问问殿下想不想喝?”

常福进去通报,过了会儿,崔苡茉如愿得到通行。

进去之后,看到太子坐在一张躺椅上,有几本书掉在地上,她愣了一下。

鲜少看到太子房里是乱的,更别说书还掉在地上,更像是他烦了随手扔的。

她蹲下来拾起,看到太子靠在椅背上闭目,眉眼的棱角反倒透着一丝不得志的阴郁。

自从回了京,太子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又变回那个疏离又阴鸷的太子。

还有夜宴上贸然离席……我行我素得有些不合常理,连陛下的脸面都没给。

明明他可以趁着税银案扭转大家对他的印象。

“殿下……”

崔苡茉看着躺椅上的男人,“皇后娘娘让臣妾跟你说,税银案做得很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扭转大家对你的印象,让你多表现一下。”

“把酒给孤。”

太子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崔苡茉却从他微蹙的眉眼看出并不想听她说话。

“殿下,你是有烦心事吗?”

崔苡茉蹲下来,拿起酒壶,“还是说,你在生臣妾的气?”

太子依旧闭着眼,连话都不回了,崔苡茉也习以为常。

“臣妾这两天……学了几个花样,殿下想试试吗?”

这话一落,太子总算睁开了眼,乌沉沉盯着她。

崔苡茉倒了一杯酒,接着喝在嘴里,酒味太浓太呛,她硬生生忍了下来,盯着他黑沉的眼眸,口勿上去。

她刚要渡过去,忽的腰间一紧,她整个人被搂到躺椅上,趴在太子身上。

嘴里的酒被席卷一空。

熟悉的感觉仿佛回到苏州,回到遇刺之前,太子难得温柔的手法。

“殿下……”她眼神迷离看着他,说不清是被口勿的,还是被酒灌醉,但她已经感觉到他有了反应。

崔苡茉等着他把自己这样那样,然而他口勿过自己后,他又闭上眼,仰躺着,眉头紧拧,好像……兴致又下去了。

崔苡茉直觉他肯定有烦心事,虽说他们成婚才半年多,但在苏州时从未见过他有这种阴郁烦躁的表情。

是因为那些大臣又弹劾他了?

还是因为前两天夜宴上的事?

崔苡茉取来那壶酒,兜头喝了一大口,亲自喂他。

这一喂,太子又有些兴致了,席卷她嘴里的酒,喂了大半壶,崔苡茉也喝了不少,身上有些热,她在太子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