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苡茉喝了点酒,听到靖晏帝说太子南下苏州这几个月里,让三皇子暂替了太子帮他处理奏折。
谢承平站起来敬酒:“父皇说笑了,兄长南下苏州查案,无法为父皇处理这么多奏折,父皇头疼,儿臣能为父皇解忧是儿臣的荣幸。”
他先是向靖晏帝和徐皇后敬酒,而后走到崔苡茉和太子桌前,又敬一次。
崔苡茉看向太子,只见太子面无表情,并不接受他的敬酒。
众目睽睽之下,崔苡茉并不明白为何太子要给他脸色看,在她看来三皇子这几个月代为处理奏折是件很寻常的事,并没有往上面多想,只以为太子脾气又犯了,不搭理人。
“殿下……”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提醒道。
然而太子瞥了她一眼,并不做回应。
崔苡茉眼看夜宴氛围将要凝滞,徐皇后也给她使了眼色,她端起桌前的酒盏,“太子殿下周波劳顿,刚回来,吃不得酒,臣妾替殿下喝了。”
谢承平盯着她面容,失神片刻,想起去年册封大典,她一身九翟衣,肩披霞帔,头戴珠玉冠完成三献礼,那瑰姿艳逸的容颜在他看来并不输她娘当年姿色,那样庄严隆重的大典,出乎他意料地不见一丝怯然和紧张,是个能挑得起大场面的女人。
也是个担得起一国母后之位的女人。
若不是他需要侯府的势力,他们的婚事不会告吹。
崔苡茉察觉他一直在看自己,三皇子的目光隐晦,她率先错开眼,低头准备喝了。
谢承平不动神色咽了下口水,忽的笑了下,准备一饮而尽。
而就在这时,崔苡茉手里的酒盏忽然被夺走,待她反应过来时,身旁的男人已经替她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