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月:“好,奴婢知道了。”

崔苡茉哽咽:“还有助孕的。”

疏月:“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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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崔苡茉醒来就得知太子要启程回京,不再逗留。

她忍着疼痛让丫鬟们都收拾一番,随后她跟着太子上了马车。

因为折损了不少侍卫,少了一些人,队伍反而行进得快许多。

崔苡茉坐在有些颠簸的马车里,加上昨晚被太子折-腾,她身体吃不消,刚坐上没多久就已经疲惫不-堪。

她额头抵在车板,虚弱地闭上眼。

随着一次颠簸,她睁开眼,准备再靠着休息,就在这时一声“过来”,让她眼睫一颤。

崔苡茉怔怔看向太子棱角分明的脸庞,怯怯站起来,坐到他身旁,太子的臂膀搂上了她肩头,她也就顺势靠在他怀里。

这个男人……难得的柔情。

崔苡茉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心酸的难受。

“殿下……臣妾想和你有个孩子。”

她哽咽,也是她的心里话,无助呢喃:“昨晚真的不是孩子没了吗?”

“臣妾做了个梦,梦到孩子没了……”

她添油加醋说了些,说到肩头发颤,太子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崔苡茉顺从地更靠近这个男人,流露出无助孤弱的眼神,她适时示弱才能蒙混过去。

孩子……就是最好的利器,才能消弭那句话带给太子的隔阂。

原先,她没想到利用孩子,是昨晚太子过来看她,她着急心慌拉着他的手求他,求他救救他们的孩子,她想过太子会拒绝,想过太子甚至会继续嘲讽她。

可没想到太子竟松口叫大夫,也就是那时,让她察觉到太子流露出一丝心软。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起码太子在那一刻是心软的。也让在这次波折里几乎快溺死的她有了口耑息的一口气。

她紧紧抓住这一丝心软,不再和他呛,不再和他争执这次的对和错,而是将注意力转到孩子身上,她越是担心她与太子的孩子,越能证明她的心在太子身上。

她说再多的“与苏闻清清白白”,都比不上她虚弱无助时求他保住孩子来得让人动容。

男人就是这样的……

他们之间从没有对和错之分,崔苡茉从昨晚才深刻领会到这个道理,他在崖底诱女干自己又如何,他造成这一切局面又如何。

她身为他的妻子,他的太子妃,这个身份没有资格指摘他的过错。妄想与他对峙,跟他讲理,结果就是她被惩治。那样的惩治快要把她弄死,她哭喊得再厉害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这也是太子想让她吃到的教训:没有人会来救她。

太子尚未登基,她就已经有了伴君如伴虎的切身体会,昨天的紧绷和惊魂不定一一掠过眼前,仍然悸怕不已,崔苡茉眼泪簌簌落下,在太子怀里小声啜泣着。

第77章 这个男人怎能利用完就丢

过度的思虑使得崔苡茉身心俱疲, 也更让她坚定一定要有个孩子,她得生下皇太孙。

只有生下皇太孙,她才不会像昨天那样, 没有一丝可以与太子叫板的底气。

可肚皮一直没有动静……

他们在苏州待了将近半年,半年……她都没怀上。

崔苡茉眼更热了,泪眨一眨滚落下来, 拿着帕巾擦擦,深深闭上眼。

七天后,浩浩荡荡的太子一行人抵达京师, 太子与施岗在奉天殿上接受靖晏帝的嘉奖。

众人也才知道原来太子并没有被幽禁在东宫,而是被靖晏帝派去苏州调查去年的税银案。

如今税银案不仅查个水落石出,还将夏税的问题也一并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