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封延低眸看了眼腰上一双削若葱根的手,冷然道:“放开。”

崔苡茉搅了搅手,最后还是松开了, “殿下……”

谢封延不予理会,坐回到椅子上,“孤还是喜欢你当孤妹妹时高傲的模样。”

崔苡茉语塞, 脸色苍白绷紧。

“太子妃怎么不去报官抓孤了?是不知道衙门怎么走?”

崔苡茉低着头咬唇,听他训斥。

“说话。”

崔苡茉提裙跪在他身侧,“臣妾失忆了, 才出言顶撞了殿下。”

谢封延侧目瞥她一眼,身上青黛色的裙襦刺眼,“若是记忆没恢复,太子妃是不是就要报官将孤这个杀人狂魔绳之于法了?”

崔苡茉看着地面上的黑靴, “那是臣妾的气话。”

“太子妃与苏闻私奔也是气话?”

崔苡茉深深闭上眼,再睁开,“臣妾糊涂了……”

“糊涂?”谢封延讥讽,“糊涂还穿着他给你买的衣服?”

崔苡茉一怔,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新衣, 扯开系带,将那一身青黛裙襦脱了, 只着里衣。

谢封延看到她脱下来的裙襦, 脸色并没有好转多少, “和他做过了?”

崔苡茉猛地抬头,双目通红, “臣妾没有!”

谢封延面色冷峻, 彼时他椅子斜侧对着书案,“站起来。”

崔苡茉咬牙站了起来, 双手搅着放在身前,贴合身段的里衣素净干爽,将曲-线全都展现了出来。

独属于女人的馨香和男人冷冽的雪松香碰撞交融。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但在太子眼里,她确实和苏闻共处了几日。

“衣裳是今早才换的。”她哑声解释。

“脱了。”

崔苡茉脸色白了白,欲言又止,最后沉默地在他眼皮底下脱-光。

“哭什么?”谢封延觉得好笑,她一个嫁了人的女人和外男险些私奔了,他这个做丈夫的没当场惩治她,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过来一点。”

崔苡茉朝他走过去,直至站在他双膝之间,太子一身锦缎袍服,而她不着寸纟娄,手里只攥着一方帕巾。

一只手探了过来,搅-弄,崔苡茉跌到他身上,双手紧紧扣住太子双臂,眼泪一滴滴坠落。

难堪至极。

她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去年长公主宴席上,太子也是这样搅-弄她。

锁骨绷紧,她深深闭上眼,眼泪簌簌,任由那只手检查。

“孤最讨厌有人碰了孤的东西。”谢封延看着她颤栗的脊背,泛着一层釉质的光,这个女人模样、身段乃至于肤质都是上上乘。

她是侯府用药罐子也要养出来的尤物。

那些凡夫俗子怎会不觊觎。

“无论有没有碰你,孤都会杀了他。”

崔苡茉被他搅-弄得双目涣散,听到这话,她仰起苍白的脸,看着眼前男人带着寒意的脸色,唇瓣嗫嚅,想说点什么。

手指被夹紧,谢封延眉头一皱,“太子妃这么快就为苏闻的性命紧张至此?”

崔苡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眼眶盈满泪水,失望地低下眼眸放松身体。

这个时候她说多错多,索性什么都不说。

只是想到苏闻将因她而死,一股难言的哀恸充盈胸间。

“……恨孤么?”

崔苡茉被他搅得口耑息,他知道自己的点在哪,从长公主府那次他就知道,她撑起软下来的身子,膝盖跪在他月退间,半打开着,好让他更畅通无阻。

“不恨。”

她感觉到一股暖-流淌在太子掌心里,深深闭了闭眼,眼眶红红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