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苡茉眼泪流的更多了,“……爹娘把我养到那么大,我怎么会想死?”
她哥已经去世,如果她再出事,不知道娘亲会有多伤心难过。
即便小时候身体不好,一直用药养着,她也从未想过死,她身上承载着爹娘的厚望。
如果不是太子遇到刺客,她也不会受到牵连变成现在的局面。
崔苡茉隐隐察觉到太子揽着自己腰的臂弯开始出现疲惫之意,努力用双臂撑在他肩膀上,试图帮他减轻负担,可她再怎么用劲,也只是杯水车薪。
谢封延让她别费劲,“孤还能撑一会,别动。”
崔苡茉当即不敢再动,“殿下……”
谢封延:“怕疼还是怕死?”
崔苡茉:“两个都怕。”
谢封延:“既然怕疼,与孤第一次做时,怎么没见你喊疼?”
崔苡茉毫无血色回忆起当初第一次圆房,刚开始太子还会照顾她,没全进来,后来他跪在床边时,就开始不管不顾了,他按着自己的腰,让她猛地一下子全吃进去。
她亲身感知到小腹鼓起来,被撑得难受,当时都快觉得自己要死在太子身下。
她是想叫喊出来的,可一想到那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圆房机会,一旦叫出来极有可能扫了太子的兴。
她只能忍着疼任他折腾了。
“……怕扫了殿下的兴。”
“当真?”
崔苡茉咬唇:“当然是真的。”
谢封延掀唇讽刺,“不就是想怀上孤的子嗣?你这女人撒谎也不眨眼。”
崔苡茉反问他:“不可以都有吗?”
因为担心怀不上孩子,所以怕扫了他的兴。
“你……”谢封延胸口一股闷,“你费劲心思怀上孤的孩子到底为了什么?”
崔苡茉想说当然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在宫里有倚傍,但这话说出来肯定不是太子想听到的。
男人想听到的是妻子一心一意向着他,与他共同抚育子嗣。
“当然是想……”
不知是不是太子太过于淡定,以至于她竟少了几分对死亡的害怕,觉得他撑到救援过来。
崔苡茉把脸凑到他面前,往前伸了下雪颈,亲了下他薄唇。
“给殿下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崔苡茉眼眸柔柔凝望他眼里,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言不由衷的话,“更何况……殿下还是臣妾的心上人。”
这话一落,太子显然被取悦了,嘴角隐隐勾起,虽不明显,但还是被她捕捉到。
“当真?”
“千真…万确。”
崔苡茉说话总是娓娓道来,不急又不燥,哪怕在这种险境下,尽管脸色有些苍白,但一双含情凝睇的眼眸能够最大程度让人感受到她的真挚。
嗓音又柔又暖,姑娘家最宝贵的清白也都给了他,陪他一次又一次荒唐。
崔苡茉余光看到太子的喉结微不可察滚动了一下,?*? 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说进他心里。
“那次……殿下为什么要欺负臣妾?”流盼的清眸浮起一丝委屈。
“哪次?”
崔苡茉试着歪头用唇瓣碰一碰他喉结,然后退出来,“就……那次。”
谢封延将她死死箍紧,不断收紧力度,知道她说的是从后面欺负她那次。
她太蠢了,连碗药都看不出来,蠢到他想继续欺负她。
更恐……她是谁派来的人。
谢封延按下心底的那抹情绪,冷了冷脸,“谁允许你玩弄孤。”
“殿下,你冤枉臣妾。”崔苡茉仍旧委屈,“你要是不喜欢那样……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