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是一个男子,与她同躺下来,让她靠着,两人一起看着碧蓝的天, 感受微风吹拂。

但她看不清男人长什么样,只闻得到他身上有很好闻的雪松香, 令人安心, 她有些动-情地和他亲-吻, 甚至……

崔苡茉感觉到真实的进入感受,柳眉不自觉拧了起来, 但很快又舒展开, 因为很和缓,又很照顾她的情绪, 并不会像太子那样过分。

她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被呵护,竟产生出一丝幸福来,在极致而又熟悉的情绪袭染全身时,她眼尾颤了下滑落一滴泪。

崔苡茉紧紧抱着他,露出从未有过的发自内心的媚-态和娇口耑,任凭他榨-干自己,毫无保留地打开自己。

直到一抹晨曦照入寝室,落到床幔上,崔苡茉感觉到有些刺眼,便睁开眼。

入眼是男人的胸膛,她愣了下,她指尖甚至都搭在上面,再一抬头,发现是太子凌厉的下颌,正熟睡着。

难道自己昨晚一整晚都趴在太子身上么?

他们不是……在洗沐吗?后来发生了什么……

崔苡茉撑着起来,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刚稍微撑起上半身,她就感觉到有个东西一直在她身体里胶着。

她浑身一僵,在草地上的梦频频在脑海闪现,原来梦里那个体贴入微的男人根本不存在,是她在与太子行欢时,生出的一丝妄念。

崔苡茉抚上昏昏胀胀的额头,缓了一会,突然觉得十分失落,毫无-节-制把她榨-干才是这个男人的本色,她竟然给他织了一个这么好这么体贴的梦。

她毫不留恋从他身上起来,分离那刻,她仿佛被抽空般跌坐在一旁。抬手掀开床幔,清新的晨间水露气息弥漫进来,与之进来的还有更清亮的晨光。

崔苡茉放下双足,拿起一旁的里裤穿上,主腰穿上时,她忽然发现自己腰上好似被抹了什么,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余光瞥到手腕。

她抬起手腕到鼻息下一闻,也有相同的药香。

难道昨晚泡的浴桶里有药香?可其他地方……崔苡茉又嗅了下手臂和肩头,并没有那股药香。

崔苡茉感觉奇怪,回头看了一眼床榻,床幔里的人影若隐若现。

难道是太子?

她一边系上主腰的带子,一边思忖,余光瞥到桌上放着一瓶白瓷药瓶,想拿起来又觉得应该是太子的东西。

崔苡茉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该不会是太子给她上了药吧?

为什么要给她上药呢?

崔苡茉又看了一眼手腕,想起来昨天她被人捆着吊在船桅上,腰上其实也被绳索捆着。

难道是擦这个的么?

崔苡茉被这个想法吓到,太子会给她搽药?她觉得不可能,却又始终抱着一丝念想。

穿戴好后,崔苡茉出去找疏月梳髻,再回到内室,发现太子已经穿好了里衣,高高大大一个人站在那。

崔苡茉上前取来一件云锻袍服,给他穿上,“殿下。”

谢封延看着在身前给他整理衣领的女人,宽袖垂落下来,露出一截细腻皓腕,他眸光不露痕迹扫过,落到她脸上,沙哑地嗯了一声,以表回应。

崔苡茉再给他佩戴上腰带,问他:“事情都办妥了是吗?咱们何时回京师?”

谢封延:“五日后,你着手准备吧。”

崔苡茉:“宅园里的奴仆要让她们跟着回京师吗?”

谢封延:“不必,进宫需诸多条件,他们到了京师也只能是在宫外谋生。”

崔苡茉手一顿,这几日罗悦表现不错,虽然一直被关在屋里,但并没有露出不耐和焦躁,她有这份耐心,哪怕并没有得到她亲口允许带她回宫。

她心里已经有了带她回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