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场雨,那个小夫人怎么就突然不好起来了。

甘云疼得几欲昏厥,他的腿曾经被成骝打过,腿骨本就比普通人的差,现在更不得了,感觉动一下都是酸疼无力的。

上了楼就没人了,奚玉听从时郃的话跟着徐春离开,初春了很少人用汤婆子,可能去找也找不到几个。

时郃将甘云放到床上,先把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手摸进被子里帮甘云脱鞋,又用手攥着甘云的小腿,慢慢地揉捏。

不同于时郃外表的炙热温度在这一刻很好的缓解了甘云的酸疼,他浑身蜷缩起来,小腿一抖一抖地追逐温暖。

这点属于人的温度抵不了多久的用处,还是要等汤婆子来,把被窝都烘暖。好在奚玉和徐春动作快,连忙拿着几个汤婆子上来了。

等甘云明显松活了,时郃的手才从被子里伸出来。

一旦在意的事得到妥善处理,时郃就又变成了那个弱不禁风的药摆子,他站起来,咳嗽几声后示意徐春扶着他。

“我们先出去吧,”时郃看甘云已经有点昏沉的睡容,继续对着奚玉说,“这里是时家的地盘,嫂嫂在这里不用担心,你快回秦家,先招呼他们做好准备,再去叫秦冕。”

他的提议是最好的,在时家的酒楼应该没人能对甘云出手,而且甘云现在这个状态…也不好带走。

奚玉没有犹豫,朝时郃作揖:“时少爷,麻烦您了。”

时郃一点架子也不摆,亲自送奚玉离开,他看着昏暗的天里的雨幕,心里淡淡地想:这点雨,恐怕要下到傍晚才会停了。

甘云清醒时,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而且味道很熟悉,但,不是秦冕的味道。

甘云下意识伸出手推开彼此间的距离,才拉开一点,就被抱着他的人搂着腰拽了回去,脸一下子撞在滚烫的胸膛上。接着,是一只特别有力气的手,摸了摸甘云的大腿,低哑着声音问他:“腿还疼不疼?”

是时郃,男人从奚玉走后就进了甘云的屋,然后利索地脱光了衣服上床,直接用自己暖和被窝。

这些事,他一点没想避讳,徐春现在就守在外面,一脸的恍惚,都过去许久了,他还没能从自家主子是个禽兽这件事上缓过劲来。

时郃这样一问,甘云才发觉自己两条腿都被时郃夹着,正乖巧可怜地弯曲着。

他蹭得红了脸,虚弱地说:“不疼了…你,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