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宥当下便拉了一张脸,沉幽幽地问晓椿:“冷…表哥怎么会和兄长一起出来,他们住一个屋吗?”
“是的二少爷,”晓椿一边和身旁的打手叮嘱,一边回答甘宥,“昨个夜里来的太晚了,少爷又依着表少爷身上暖,所以就住了一间屋。”
也是甘云睡得迷迷糊糊,离了冷庭蓊就冷的打哆嗦,他在甘府时就有甘宥给他暖身子,现在甘宥不在,就只能缠着冷庭蓊不肯自己一个人睡,好在表兄弟间亲密些也没人说什么,如果甘云愿意,大家索性就依着他了。
只要是为甘云好,冷庭蓊和甘云这点陌生的间隙下人全当看不见。表兄弟间亲密些可以,可冷庭蓊才来多久?他们又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抵足而眠还是会让人产生许多疑惑。
晓椿自认为说的话非常客观明了,可落在甘宥耳朵里,简直如火烧般刺痛。
什么叫“依着表少爷身上暖”?明明往日在府里都是自己给哥哥暖身子的,怎么一出来就变成了别人呢?还如此的光明正大,他自个儿都要偷偷摸摸地趁着天刚亮溜回自己院子。
合着甘云在自己这儿养的娇娇气气的性格都便宜了别人,甘宥紧盯着冷庭蓊,直觉这男人和他抱有一样的想法,心里不知道偷着乐呵了多久呢!
他的目光实在太幽怨了,甘云和冷庭蓊不可能忽视,两人齐齐地看过头来,看见甘宥站在晓椿身边纷纷露出了不一样的神情,甘云是惊讶里带着点惊喜,冷庭蓊却皱起眉,紧绷着身体想,甘宥竟然还真敢跟上来。
在冷庭蓊看来,甘宥不敢跟上来是个孬种,奸污了自己的亲哥哥还不想负责;跟上来就是个莽夫,这是要彻底对自己宣战,两人间势必有一顿不好打量的刁难。
甘云迈着小步走过去和甘宥说话,他屁股还疼呢,今早起来看依然是青紫的,而且蔓延的更大,腰上也有好几道凌乱的掐痕,一身的皮肉扯着疼,平日里动作这些难免就扭捏了些,幅度很小。
一家子以另外的方式又聚集在一起了,冷庭蓊跟着走过去,他原本就喜欢冷着一张脸,看甘宥时更冷了,叫了一声二表弟,可别扭刺耳极了。
真像个会杀人的活阎王,哥哥怎么忍的下这种人的,睡在他身边不会更冷,更怕吗?
比起冷庭蓊的沉稳,甘宥就显得非常不懂事了,把不喜欢他的表情挂在脸上,连一句表哥都懒得说,而是委委屈屈地看着甘云,他的委屈大概也只有甘云和冷庭蓊知道是为什么了。
甘云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着头,其实扪心自问,他对甘宥和冷庭蓊的喜欢是一样的多。
冷庭蓊做事沉稳,足够让他依赖,几个书房的来回就摒弃了从未见过的生疏,让他下意识听从他的命令;甘宥虽然处事混账了些,但对他是尽心尽力的,那些在床上厮混的勾当说好听点是甘宥在威逼甘云,说的不好听点,那日日夜夜的哄能叫逼吗?而且这事儿本就是甘云先提出来的,甘宥还帮了他,对,提起这件事……
甘云微微蹙眉,有些焦愁的想,甘宥那下面看着也不小,怎么一个月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时间实在不多了,若是再晚点怀上一定会引起怀疑,就算孩子顺顺利利生下来了,长大也会遭受非议,而且母亲那边……始终是要瞒着,可母亲那么聪慧,到时候会察觉不到吗?
想到这里甘云也说不上什么话了,兴致乏乏地听两人一言一语地争辩着,心里想的全是甘宥有没有努力。
他想着,等会还是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甘宥。
什么?方燕…不喜欢宥仁吗?
硫磺的温泉水在固定时间段会汩汩地冒,这家山庄大概是哪个有钱商贾开的,不仅修建了室外的,还修了室内的。
屋子里的温汤池将整个屋子都蒸热,甘云下半身泡在冒泡的水里,上半身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