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下子是冷蓁蓁来了。

她也是想儿子想得紧,和冷庭蓊一模一样,到了便直奔甘云这儿想要好好看一看甘云。

尽管已有三四十岁,冷蓁蓁站在方燕面前也丝毫不逊色于她,只是梳的发髻和穿的衣服熟重一些,毕竟是一家之主,在外她就是甘家主母的身份。

冷蓁蓁一来便抱住甘云,声又轻又酥,一点没有在外的威严:“云云,娘可想死你了,快给娘看看这两天是不是瘦了,有没有好好用膳?”

她是一点也看不到旁边的冷庭蓊和方燕,满眼都是自己的儿子,手腕上的玉镯碰撞间清脆悦耳,正如她现在大好而不计较的心情。

甘云脸都红了,当着自己妻子和表兄的面被母亲这样搂抱,尤其是冷蓁蓁还是一副把她当成小孩子的模样,他羞耻地拽了拽冷蓁蓁的衣服,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母子俩都像是小孩,但也只会在彼此之间表现出来。

最后还是甘云心疼冷蓁蓁和冷庭蓊奔波劳累了这么久,催着他们先去歇息,以后有的是时间聊其他的。

一番人扭扭捏捏了好一阵甘云的院子才清静下来,只是两个人回来了,却让整个甘府都活了过来,甘云深吸一口气,对这样的大家有些念念不舍。

他摸着自己的心口,下定决心要珍惜现在的所有。

那些心软的愧疚的想法通通要抛掉,他绝不能……因为自己的死,让现在这样的氛围消失。

【作家想说的话:】

有存稿啦,以后不会再延迟更新了(这个世界)

看起来……像是被男人疼过了(冷庭蓊发现异常)

冷庭蓊回屋洗了澡,随便让小厮炒了几个即食的小菜,对付地吃了几口,肚子里感觉饱了,一抹嘴,拿着手里要带给甘云的手信就又去了甘云院子里。

一来一回,不过耽误了两个时辰,正正好,甘云午憩结束,正懒懒散散地挺起腰,恢复那点因为酸疼而支不起的身体。

他实在酸乏的厉害,走路都想小步小步地挪,浑身骨头仿佛被拆了重装,是强撑着走了几步路,但是一个不常出汗,浑身冷冰冰的人却出了一额头的细汗,呼出的气也罕见的形成了白雾,终于见着点的生气了。

他看起来越来越好,一张脸顾盼生辉,活像个玉菩萨,叫人忍不住感叹,要是早点娶个冲喜的媳妇回来,也不用活受那几年的病罪。

可人就是这样的,得过且过,要被逼到绝境了才知道想其他的办法,事后的追悔,也只是一点庆幸的嗔怪罢了。

冷庭蓊看见甘云,目光里就只能看见他了。

“云云,来。”冷庭蓊朝甘云招手,自己则从怀里掏出一支绑了丝绸带的桃木簪,“这是我从扬州给你带的手信,你看看,喜不喜欢?”

乍一听“扬州”二字,甘云第一时间想到竟然是甘宥的那盒香膏,记得昨夜朦朦胧胧间,听到甘宥嘀咕过,这香膏是从扬州买的,价值不菲。

他登时烧红了脸,瞧着眼睛也没变,却多了丝丝缕缕的情意,嗫嚅着说:“谢谢表哥,我很喜欢。”

他拿冷庭蓊当和他同辈的长辈,对其有些许的敬意,只站在冷庭蓊跟前半米处就不愿意再进了,伸手想要接过桃木簪,可手一伸出去就被男人猛地拽了一把,原本腿就是软的发不了力,直接就这么扑进了男人怀里。

“唔!”

一记闷哼之后,甘云被冷庭蓊硬邦邦的胸膛砸得眼前一片星光,鼻子也是一酸,在要哭的瞬间又被冷庭蓊捧起脸,看不清他的模样,只听见他低沉夹杂着一点慌乱的声音:“砸到哪儿了,对不起云云,我没想到你会……”站不稳,直接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