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云知道肌肤饥渴症,但他觉得不能这么巧,自己就是让他饥渴症发作的人吧?退一万步来说,如果自己真的是,为什么阚晁对自己还与常人无异?

甘云说的有理,方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无奈道:“好吧,但是你还是要小心点,知道吗?”

“嗯嗯。”

方佑没说,甘云现在就是一副被糟蹋狠了的模样,而且他脖子上全是吻痕,重重叠叠的,十分吓人。

方佑一开始以为是阚晁造成的,但是听甘云的语气,又好像和阚晁确实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也许这些吻痕都是荆盛弄得,毕竟他看起来占有欲也挺强的。

今晚是洗不了澡了,甘云哆哆嗦嗦地爬上床,躺下的瞬间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甘云有点睡不着,他好像在治疗过程中睡了一会,又梦到了以前的事。

只是这次,梦里的司怀洲很坏很坏,简直和之前梦到的是两个人,而且梦里的内容也很怪,甘云不好意思直接和方佑说。

他拐弯抹角地和方佑提了下今天梦到的司怀洲有点可怕,方佑将这件事和姜牧联系起来,他打算自己整理一下,然后让甘云早点睡。

甘云躺在床上,面朝墙壁的绞着被子。

他应该去荆盛那儿洗个澡再下来的,现在黏糊糊的感觉让他想到了梦里的场景,那些很不好的,却印在脑子里的画面。

那么大的木马…甘云恍惚了一下,有些害怕地掐着自己的手指,他想要把那个画面归结于情趣,但是自己哭的那么惨司怀洲都没有动容,反而一副要继续折腾自己的模样,又让甘云很难受。

他突然想起了方佑之前同他说过的话。

“可能那个学长…他并不是司怀洲。”

尖锐的痛楚猛地从后脑传来,接着遍布四肢。

甘云条件反射地把自己蜷成一团,冷汗浸浸地抓着自己的手臂。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不停地说:不要去回想!不要去回想…不要去回想!!!

在声音越来越尖锐的催促下,甘云将问题抛出脑海,耳边似有嗡鸣的声音,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但是背上都被汗水打湿了。他有些后怕地捂着脑袋,清亮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那是他潜意识里在阻挡他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

半个月的期限越来越接近,在倒数第四天,方佑和桃夭终于从那群人那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他们带着甘云,而那群明显抱团的人看见甘云时都愣了一下,为首的清秀男人甘云很熟悉,就是在公共澡堂遇见的那个被强奸的男人。

他看着甘云,突然笑了笑,摇着头说:“甘云,你还真是幸运,在哪儿都有人帮你。”

“你认识我?”

“谁不认识你呀,”清秀男人点了一根烟,这群人明显以他马首是瞻,此时的他一点也看不出来当时在公共澡堂的惨状,“你只要搬出司怀洲的名号,谁不认识你?”

提到司怀洲,甘云脸色以肉眼可见地变得糟糕,他每天都有做梦,有时候是梦见大学的时候,有时候是梦见和司怀洲结婚后,时间线杂乱无章,司怀洲在里面的性格也差别很大。

但是做梦的内容多是那档子事,所以甘云也没对外说。

清秀男人吐出一口烟圈,继续用缠绵的语气说:“不过说来你也挺惨的,如果不是司怀洲,你应该也不会进来。”

他顿了一下,有些自嘲地说:“…我也不会进来。”

“柳先生,”方佑将甘云拉到自己身后,用隐晦的目光看了清秀男人,警告他,“我们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柳先生轻哼一声,将烟蒂按在另一边男人的手上。

“那就说说你们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