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倏然挡住春景,路席闻察觉到了什么,面无表情地看向裴雾。

裴雾靠在床头与他对视。

“你故意的。”路席闻说。

裴雾眼神迷离,像是根本没听懂,他缩进被子里,躺下翻身,一气呵成。

没人能在路席闻面前这样,全是惯出来的毛病,某人心想。

然而裴雾躺那儿后,呼吸越发沉重,路席闻担心他把自己憋死,将盖在青年嘴边的被子往下扒拉一下,除此以外,也没说将人赶出去。

裴雾睡着的样子最乖。

没有温润得体,精明谋算,他整个舒展开,像是刚被淋了水的翠绿叶子,脸上的绯红如同跌落在叶上的花瓣,随便一眼都能入画。

不怪阮寒彦疯成那样。

晦气!路席闻清了清脑子,怎么会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