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休息了,只是……
稽雁行动作很轻地躺上床,眼神落在珍珠白的天花板上,缓声问阮钰:“阮总,您要睡觉吗?我准备睡了。”
说罢,稽雁行阖上眼睛,一边酝酿睡意一边等阮钰回答他。
阮钰“嗯”了一声,说我也要睡了,过了片刻,灯被按灭,主卧陷入黑暗,阮钰重新躺回床上,今晚安宁得不可思议。
但阮钰心里却不像他脸上这么平静,也正是因为不平静,他才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心情。
心底的乱麻斩不断理还乱,根源就是身旁懵懂天真的情人。
被包裹在乱麻里的冲动横冲直撞,这些冲动无非是欲念亲吻的欲望,占有的念头,甚至是见不得光的阴暗想法。
指针掠过十二点,稽雁行呼吸均匀,已然睡着,阮钰的却睡意迟迟不来,思维也愈加清晰,他睁开眼,接受自己失眠的事实。
“一个月”,这是阮钰失眠的直接原因,稽雁行的话无异于提醒阮钰,他和稽雁行的关系即将过期,两条短暂相交的线要向着截然不同的方向行进,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这有又什么呢?阮钰不明白自己的异常,一时兴起包养的情人而已,一纸合同形成的关系而已,为什么能够一次又一次影响他的情绪。
一股闷气堵在阮钰的胸口,阮钰不得不承认,他被这段关系影响了,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了,改变这段关系的走向,或者改变这段关系对他的影响。
第二天一早,稽雁行打车前往剧组,今早的拍摄任务不难,主要是补拍,补拍进行得很顺利,十一点一刻,稽雁行完成了补拍工作,他和贾明德打了声招呼,便急忙赶回酒店。
但愿麦侦探还没离开。
幸运的是,麦侦探的确还在606。
和昨天一样,他们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稽雁行问道:“昨晚有发生什么坏事吗?”
麦侦探表情略带郁闷,耸了耸肩,撇嘴说:“是个平安夜。”
“啊”稽雁行有点失望,“不过我昨天在片场遇见小吴了,他回剧组了,他主动还告诉我他昨晚来找我了。”
麦侦探嗤笑一声,评价道:“挺刻意。”
“是有点,而且我们剧组有个导演,好像是小吴的亲戚,所以他才能在剧出入自如,切换工作也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