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自己的身份。
“情人”两个人从天而降,砸得他晕头转向。
稽雁行吐字有些艰难:“……我都可以,那就听您的安排。”
阮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稽雁行的“乖巧”并没有让他愉悦,他察觉到了稽雁行的僵硬。
‘和我相处让你很难受吗?’曾经的疑问又浮现心头,甚至让他觉得烦躁。
“你究竟在别扭什么?”话说出口,阮钰自己也愣住了,他只想随口一问,话脱出口,却带上了真切的不悦。
稽雁行收起强挤出来的笑,双手局促地搭在膝盖上,他的视线被橙色充斥,橙色
他看过无数种橙色,日落、晚霞、雏菊和气泡水,唯独没有库里南的橙色。
如果对阮钰而言,不绝对臣服就是别扭,那么稽雁行也无话可说,他默默祈祷阮钰能够开启尊口,让他下车,“滚下去”也好,“出去”也罢,只要能离开这小小的橙色空间。
但阮钰没有。
他按下车窗,夜风挤进来,吹散几分躁意,阮钰吩咐严特助上车,又说,开去影视城附近的房子。
车平稳地行驶着,道路两边安静得出奇,一道无形的墙横在他们中间,没有人开口打破沉默。
直到阮钰的手心擦过稽雁行的手背,微凉的触感传来,伴着一句,“你的手怎么那么烫,不舒服吗?”
墙裂出无数条缝隙,沉默被敲碎,两个空间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