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
阮钰身体前倾,和稽雁行缩短距离,他凝视着稽雁行的双眸,沉声道:“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哗”地一下,稽雁行的大脑瞬间过载,阮钰说的昨晚是什么意思?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头痛尚未完全消失,有关昨晚的记忆像星星的碎片,任凭稽雁行如何拼凑都只是模糊的片段,但从阮钰今早的异常来看,他昨晚,是不是做了出格的事?
“阮总如果我昨晚,嘶”稽雁行急于解释,结果咬到了舌尖,他吃痛地惊呼出声,阮钰以为他很痛,作势要看掰开他的嘴看。
“我没事。”稽雁行双手撑着床单,往后挪了一点,怕阮钰不信,他主动张开嘴,露出红润的舌尖给阮钰看,没有破皮。
“没事就好。”阮钰的视线落在舌尖上,等稽雁行收回舌头,他才移走目光,“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我昨晚说了冒犯的话,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没有。”
“什么……意思?”
“你没有冒犯我。”连喝醉都那么乖,谈什么冒犯,阮钰甚至希望稽雁行能偶尔冒犯他,冲破他们之间的高墙,一寸一寸地冒犯他。
阮钰不想再和稽雁行打哑谜,他心底渗出的恐慌让他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于是,阮钰目不转睛地看着稽雁行,用前所未有的语气认真道:“你昨晚说,你想要夏栎叶,是为了纪念夏天。”
“啊,我是这么说的吗?”稽雁行摸了摸鼻子,还好,还好他只说出了一半的想法,“对,夏栎叶,名字就很夏天,我的确是想要纪念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