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人祈祷,之后在日冕月的前一天回到百花圣殿,在日冕月的第一颗晨星升起的时候,为圣殿点燃火炬,象征过去一年中所有人的原罪将在火焰中消弭,世人将获得神的宽恕。
整个仪式都由教廷主导,圣女的车驾在进入翡冷翠后,会在圣骑士团的护送下直接回到百花圣殿,准备第二天的仪典。
她从13岁坐上圣女的位置起,整整六年都是一套完全相同的流程。
可是从眼下的情形看,王室显然有了自己的考量。
她没有犹豫太长时间,在周围的民众察觉到不对之前就将手搭上了亚历山德罗的掌心,随即在他的胳膊上借力,轻巧地走下了马车。
前面的红衣主事司教好像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从车座上站起来,手里还拉着缰绳:“殿下”
也不知道他喊的究竟是哪一位殿下,但是显然,王子和圣女都没有打算停下来解释什么。
亚历山德罗始终保持着走在圣女身前半步的距离,虚虚托着她的掌心,引着她朝前方那辆马车的方向走去。
圣女下巴微抬,脊背笔直,晨风掀起她面纱的下端,露出了一截小巧秀丽的下巴。
眼看着那两人靠近,亚瑟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抬手挥了挥,一旁马上有侍从搬出一个金色的脚凳。
来到马车前,阿丝特弥亚率先停住脚步,探询一般朝亚历山德罗歪了歪头。
年轻的王子微微收紧了握着她的掌心,脸上的表情滴水不漏:“圣女,请吧。”
第5章
“当啷”雕花高脚杯被人一把从桌面上扫了下去,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是一道狂怒的声线:“什么?你再说一遍?阿丝特弥亚被腓立比的人带走了?!”
一名白衣司教站在房间门口,头已经快垂到胸口,肩膀微微颤抖着,显然不敢直面面前人的怒火。
站在房间中央的年轻男人面容阴鸷,一头乌黑的卷发垂到肩膀处,脸色是一股有些病态的苍白,嘴唇殷红,棕色的眼睛里仿佛有两簇火苗在燃烧。
见那个司教不答话,他跨上前一步,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尖直直抵在那位司教的脑袋前方,声音冰冷得宛若淬了毒:“你们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
那名司教肩膀抖得更厉害了,依旧低着头不敢吭声。
“咳。”一声不轻不重的咳嗽声从屋子另一角传来。
年轻男人目光转向声音来处,没有收回手里的剑,厉声道:“怎么,佩森,你有话要说?这该不会是亲爱的教皇陛下的安排吧?”
一道瘦高的人影从屋角暗处走出来,他径直走到门口的司教身前,低声道:“你先出去吧,盯紧那边的动静,有什么消息随时回报,距离仪典没多少时间了,不能让圣女有什么三长两短。”
那名司教胆战心惊地抬头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目光再落向他身后的年轻男人,最后什么也没说,忙不迭地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