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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德罗偏头瞥了苏长召一眼,见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转向比奇·拉乌尔,露出一个懒懒散散的笑:“父亲让我做的事进展顺利,不出差错的话再有一两天就有结果了。这和我的私生活并不冲突。我虽然成年了,但是一来没有妻子,二来没有未婚妻,第三没有婚约,我都不怕的影响,您在担心什么?”
拉乌尔:“……”
他确实无法出言反驳亚历山德罗,目光落向他身后的苏长召,瞪了他一眼,继续开口:“好,你的私生活我确实无权置喙,只是你今天带他出去算怎么回事?你忘了教廷那边也会派人,甚至圣女会亲自过去?”
“我还担心他们不去呢。老师,您说,如果教廷开始流传领主的独生子沉湎肉欲享乐,我们那位远在数百里之外的教皇陛下会怎么想?”
拉乌尔往旁边退开一步,狐疑的目光在王子和苏长召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
亚历山德罗轻轻笑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半回过头来:“放心吧老师,请您回到霍亨索伦宫之后也转告父亲,我心里有数。”
接着他对旁边四名骑士中领头的那一位比了个手势。
眼见着骑士都翻身上马,旁边的夏丹也上前拉开了马车的车厢门,亚历山德罗回头看向苏长召,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长召,走了。”
苏长召对先前亚历山德罗说的那片瑙石街区没什么印象,马车一路粼粼前行,他捋了一遍亚历山德罗到目前为止透露的信息,心里对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有了些猜测,想要抬头再确认一下,不想眼睛抬起来正正就迎上了亚历山德罗的视线。
马车里很宽敞,两人坐在对面,亚历山德罗好像就这么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路。
“怎么了吗?”苏长召有些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亚历山德罗没有马上说话,苏长召在他神情中罕见地看出了几分斟酌。
过了几秒,王子殿下终于慢吞吞地开口:“刚才你看到的那位,叫比奇·拉乌尔,是法勒利公国的首席执政官,也是我父亲最得力的助手。我从十岁开始就跟在他身边学习各种事务了。”
苏长召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顺着他的话往下接:“难怪,我看那位阁下与您关系亲近,您又称呼他为老师,还猜测他会不会是皇室的近臣。”
亚历山德罗眼神闪动了一秒,意有所指地开口:“所以以他的身份来说,在整个翡冷翠,或者说在整个霍亨索伦宫,只要是他说的话,所有人都要掂量几分,甚至包括我父亲。”
苏长召依旧有些疑惑:“我刚才……应该没有冒犯到这位首席执政官阁下吧?”
亚历山德罗:“……”
他咳了一声,最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我不知道你们晟国的习俗,不过听传言你们那边的人说话好像都长于委婉,很多事不会当着别人的面直接说出来。刚才拉乌尔老师……他说的那些话,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我替他道歉。”
苏长召总算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唇角勾了勾,摇头的同时看向窗外:“这没什么,殿下不需要跟我道歉。拉乌尔阁下所说是出于王室的角度考虑,不管是作为执政官,还是作为殿下的老师,他都没有说错的地方。我不会因此觉得被冒犯。”
亚历山德罗一直盯着他,当然没错过他转头的瞬间眼中一闪即逝的一片阴影。
察觉到这位王子殿下的目光还是落在自己身上,苏长召回头看过去,唇角的笑容很淡:“殿下还有什么想问的?”
亚历山德罗有些不自在地伸了伸腿:“我只是在好奇你在晟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你不会告诉我吧,我猜?”
苏长召没有回答,开口时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