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低贱的男人怎么配碰她的？

明明……明明是他先来的。

沈初霁的脸上弥漫上阴霾, 如月般的人浸透了几分暗色。

旁边传来一点动静，沈初霁警惕看去，发现裴行简就在不远处。

狼狈已经形容不了这位矜贵儒雅的教授了，映像中道貌岸然、万人追捧敬仰的裴教授像条狗一样被人丢在这里。

被打的伤痕累累不说，心爱的小女友还当着他的面跟他的侄子欢、爱，他神色阴沉的可怕，挣扎的手都被磨破了。

从小就是四九城顶级太子爷的他，哪有这样狼狈的时候，然而他就这样栽在了一个小姑娘手里，栽在了他唯一深爱且在意的人手里。

他似乎放弃了挣扎，听着外面的动静，隐忍且屈辱着。

突然，裴行简眉头紧皱，那是极致屈辱与痛苦的感觉。

他发现自己竟然……

他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不熟悉他的人会爱他，熟悉他的人就没有不怕他的，然而在被洛晓忆如此戏弄羞辱后，裴行简仍旧控制不住的爱她。

屈辱，厌恶，欢愉，隐忍……种种情绪交织一起，形成了异样且极致的痛苦快意。

是独属于洛晓忆才能带给他的快、感。

沈初霁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老师，自嘲一笑，他又有什么立场可怜别人呢？

就如同裴行简那般，他也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