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当没瞧见,办完事就走。
一碗药愣是喝了半个时辰还有大半碗,李夫人不叫起,楚楚便跪着。
平妈妈帮着李夫人调整了位子,半躺下,这才跟楚楚道:“姑娘辛苦,夫人该歇了。”
楚楚会意,撑着床沿站起来,膝盖刺疼,摇摇头。
平妈妈目送楚楚的身影消失在帘子外头,拍拍手,从后门进来个小丫头,手上端着托盘。平妈
妈将药接过来,李夫人仰头便喝了。
平妈妈拿帕子替李夫人擦嘴,“这诺大的李府还不是夫人说了算,要整治二姑娘一句话的事,
何苦拿自己的身子做筏子。”
李夫人冷笑,“你们那好大爷护她跟什么似的,连我这个亲娘都不顾,宁愿跪祠堂去朝列祖列
宗谢罪,也拦着我将她嫁出去。我要将她如何了,母子的情分还剩几分?我倒小瞧了那对贱
人,本以为老爷死了,张姨娘也就消停了,又来个小狐狸精给我添堵,早知今日,当初接她过
来,就该溺死。”
触碰到李夫人阴毒的表情,平妈妈浑身一颤,瞧来李夫人是恨毒了张姨娘母女,“既然如此,
该罚她多跪些时候,这么一会儿,不痛不痒的反叫她警醒。”
“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李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盯了平妈妈一眼,“今天府里
几个管事进来回事,亲眼瞧见她跪着,便是我不动手,她的日子也甭想舒坦了。”
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又遭了嫡母嫌弃,大户人家的下人惯会见风使舵,又能将手段使的神不知
鬼不觉,还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李夫人深谙其道。
平妈妈惭愧的擦擦汗水,暗道自己果然再修炼几年,也学不来李夫人的手段,“老奴愚钝,竟
猜不透夫人的用意。”
李夫人接了茶漱口,沉吟片刻,“大爷如今正要紧她,我跟儿子作对有什么好处,等哪一日他
心思淡了,那贱人母子也不必留在李家了。”
说着恨恨的捶床,“说来还是那贱痞子不知廉耻,连亲大哥也能勾搭,我造了什么孽,竟然是
养虎为患。”
从上房出来,走到院子里,楚楚慢下了步子,如月疑惑的看着她,楚楚抿唇道:“去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