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戈静静地在心里警告自己。这是她随口的玩笑话,不是承诺。
见他沉默着,徐依童问:“你在想什么?”
余戈表情很理智,声音却沙哑:“你认真的吗。”
“认真的。”
就算她这么回答,他还是不愿意正面回应。
徐依童又想了个法子,假装轻松道:“这样,我们猜个拳,一局定胜负。你输了,以后就归我,这样行不。”
徐依童出之前,余戈问,“你打算出什么。”
“你还想作弊?”虽然揶揄他,她还是回答,“我打算出剪刀。”
“嗯。”
“行,那321。”
倒数完,徐依童亮出了两根手指。
看清余戈的手势,她得意洋洋,剪了剪摊开他的掌心,“你输了。”
“我可是很尊重你的意愿,你自己要输给我的。”徐依童笑了,“愿赌服输?”
“可以。”
她循循善诱:“可以什么呢。”
他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说:“买鱼缸。”
漫长的十几年里,余戈从来没有想过,未来的某一天,他会这么轻易地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
余戈注视着徐依童的眼睛,告知她,“如果你需要,我是你的了。”
50|第 50 章
徐依童还坐在他腿上。
余戈和她视线齐平。
“如果我有需要。”徐依童自得其乐地笑,逐字逐句地将他的话复述了一遍,“你就是我的了。”
像在玩过家家游戏,她跟他说悄悄话,“这代表什么?”
代表确定、代表独占,代表交付。
代表如果可以,我愿意变成被你豢养的一条鱼。
我是你的。
这句话对余戈来说,就意味着这些。或许还有别的,但他也不解释,盯着徐依童的双眼,问,“你觉得是什么。”
“我觉得你是,羊入虎口。”她低声威胁,“躺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余戈短暂地笑了下,“你打算怎么宰。”
被他的笑容恍了神,徐依童使唤他:“你再笑一下。”
余戈照做。
徐依童像是反复试验新玩具的小孩儿,完全沉浸在其中,“以后每天都要对我笑。”
“嗯。”
“亲我一下。”想知道他这句话的底线在哪,徐依童把脸凑上去,越发得寸进尺。
余戈敛眼低头,嘴唇轻碰了下她的耳垂。
徐依童感叹:“你怎么这么听话?”
他不反驳。
余戈的纵容简直就像对她无言的鼓励。徐依童像指南针一样,在他身上晃来晃去,“我是不是说什么你都会答应。”
余戈抱着她,胳膊揽在她腰后,让她倚着,免得摔下去,“不是。”
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徐依童就假装没听到,像个小无赖似的命令他:“今晚不许走,在我家过夜。”
余戈坐着不动,看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依童正准备提醒他,今天可是跨年夜啊。
余戈说:“可以。”
徐依童闷闷地笑,笑了一会儿,关心道:“你低血糖好点了吗。”
“好了。”
她当机立断从他身上爬起来。
余戈下意识拉住她,“去哪。”
“超市!”徐依童大声回答,“我现在就去买鱼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