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里的脑子里只盘旋着两个念头。

怎么可能?

怎么这么巧,他刚刚要跟吴果果发生关系,男人就恰好赶到了?

就好象,冥冥中男人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似的。

他的眼神慌乱中跟男人的眼神撞到了一起,他有种奇怪的直觉,那就是男人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切。

甚至连他此刻的反应,都预料到了。

“小狗,看到主人不高兴么?主人回来了,你却在外面野,真是一只不听话的小狗。”

许里不敢说话,额头上不停地往外面冒冷汗,连手都在发抖。

男人抬脚跨进房间,他君王一般的威严瞬时充满了整个房间,仿佛这里天然就是他的领地一样。许里和吴果果都觉得自己被这种气势压缩得很小,而自己赤身裸体,对方却一身正装的状态也让他们没有底气起身跟男人抗衡。

“许……许里,他……他他是谁?”

吴果果很害怕,毕竟家里忽然闯进来这么多陌生的暴徒,谁都会紧张。

特别是前面站着的男人,虽然不像后面跟着的虎背熊腰的保镖们一样面带凶色,可是那股稳稳地站着的气势让人感到害怕。

虽说男人面色平和,但能驯服这样一群猛兽一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是良善之辈?

而男人说的话中,似乎隐隐暗示了他跟许里认识。

难道是许里的熟人?可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闯进来?

吴果果又是害羞又是害怕,又不好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穿衣服。在这里她唯一认识的就是许里,唯一能靠得住的,也是许里。

从男人进门来,从始至终就没看过她一眼,一直在跟许里进行对话。

就好像,她是个透明人,不存在一样。

虽然许里也有嫌疑,但目前的处境决定了她只能求助许里,

“许里,你说话呀?他们……怎么会到我家?”

吴果果已经被吓到了,推了许里一把,这才把出神的许里拉了回来,

“他……”

许里看了一眼男人,男人身后的两个保镖抬着一张金丝楠木椅子进来,放在男人身后,男人自顾自地坐下,把手杖放在一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床上这对慌张的小情侣的眼神轻蔑而又漫不经心。、

就像是有钱人家大摆宴席,请来戏班子凑热闹。戏班子在舞台上拼命表演,却只能换台下的有钱人在酒酣耳热之际轻轻的一瞥。

世间再无比这更轻蔑高傲的眼神了,许里被男人的这一眼看得又羞又恼,刚刚硬起来的肉茎此时也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