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她看在眼里,凌晏池带着一众官员,亲自去往数趟灾区,主持修坝筑堤,半日都不懈怠。
抛开旁的不说,他这?么多年倒不改本心,一直是个?好?官。
“什么?”周玉霖实?在耳尖,这?就被他听?到了,他满眼诧异,“师父,苹儿,你们认识凌大人吗?”
苹儿垂首不语。
姜芾爽快承认:“认识呀,他五年前任过江州县令,我还见过他呢,这?带百姓都认识他,你不认识吗?”
她像是想到什么,噢了一声:“你家那时还在渝州发迹吧?”
周玉霖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见这?带百姓都对这?位宣抚使大人敬重有加。
这?凌大人也?确实?是个?好?人,若不是他为民声张,师父她们还不知要?被余霆那个?老贼关到何时呢。
说到余霆他就来?气,他老爹也?不知怎的,远在荆州还与余霆这?老贼交情匪浅。
许是余霆向他爹告状了,他爹传信回来?,叫他别跟着瞎搅和,他娘就狠狠关了他一早上,不过还是被他给跑出来?了。
他握着杵臼吨吨吨捣药,家里的郑管家带着人来?了。
完了,又是来?抓他回去的。
被抓回去不是被关在家中读书就是被架去相看姑娘。
“四少爷,跟老奴回去吧!”
周玉霖习以为常摆手:“不回,你回吧!”
郑管家眼看好?话灌不进去,开始威逼了,“二娘子回来?了,她与老奴说,若是您不回去,便?打断少爷您的腿。”
“二姐回来?了?”周玉霖咦了一声,又道,“二姐都要?打断我的腿了,我还回去做什么!讨打吗?”
郑管家哀叹一声,只能吩咐人上去抓。
周玉霖上蹿下跳,身形灵活,他们抓他就像抓泥鳅一样,不知怎的就跑到后院去了。
姜芾忙道不好?,扯着嗓子喊:“周玉霖,你当?心我的草药,踩坏了我就扒你的皮!”
凌晏池带着两位太医来?到春晖堂外,便?听?见里面闹得鸡飞狗跳。
他听?见了姜芾的声音,嘹亮、雀跃、还带着些许洒脱。
他抬眼,便?见她在追着爱慕她的周家少爷跑。
“我的草药,我的草药!”
重逢后区区几面,他已数不清是多少次,为她的言行举止感到震惊。
就好?像他所认识的那个?姜芾,不复存在。
三?年而已,一个人的变化怎能这样大。
这?样的她,反倒主导着他更想侧目去看她。
周玉霖终被抓获,败下阵来?,弱弱道:“师父,苹儿,我走了。”
姜芾看着他被人揪出来?,啼笑皆非,“好?了,回去安心读两日书,下回出来?我请客!”
“师父,你答应我的凉茶呢。”周玉霖嘟囔。
“有!”姜芾拿碗去斟了一碗,端给他,“我熬了一早上,喝了你就回家吧,记得别与你娘你姐硬杠啊。”
凌晏池默默注视,看他们举止亲昵,肆意谈笑。
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姜芾身上,他怕被她发觉,不尴不尬,想移开,却又被巨大的新奇与不知名的情绪引导。
终于,姜芾送周玉霖出来?时,注意到了站在春晖堂外的他。
姜芾嘴角的笑意一僵,随即淡去得无影无踪。
她显然是惊奇他为何会来?春晖堂,可只是一瞬,神色又恢复清淡。
“不知凌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凌晏池回过神,朝她微微颔首,而后学着众人喊了她一声姜大夫。
继而看向身旁的太医,道:“听?闻最先接触清水湾疫